找不到人,他也会觉得不安。
“周围的县衙没接到报案的,那些人会不会直接告到知州衙门去?”
提到这个猜想时,肖从光并未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兴奋,“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父亲,你快派人到知州衙门那里去打听打听。”
肖老爷却是摇了摇头,“你可别忘了,崔娘子也被他们给带走了,有崔娘子在,他们还能不知道当年是哪些人在王记杂货铺犯下的案子?”
肖从光闻言有些焉了,“那可怎么办?找不到他们,儿子我寝食难安。”
肖老爷稍稍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儿子闯了祸,老子该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可若是儿子不闯这个祸,也就没什么烂摊子要收拾,他哪里用得着这样提心吊胆?
可看到儿子如今的惨样儿,肖老爷心里的那些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窝在心腔里生着闷气。
自从得到钦差大人明日要到县衙来的消息,况县令就十分积极的准备着。先是令人把县衙里里外外都擦了一片,自己升堂审案的案台也是擦了又擦,生怕给钦差大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而他的一切早就让宣瀚查得清清楚楚,颜末汇报时特意提到这么一句,“这个况县令的官儿其实是捐来的,不过他祖上也是出过进士的,只是到了他祖父那一代没落了,他父亲也没撑起门庭,到了他这一代在学问上也没什么造诣,但又不能让先人脸上无光,让子孙一直辱没门楣,便花银子疏通打点得了这么个官儿。虽说这况县令在学问上不怎么样,但治理一方百姓在政绩上略显过关,算是个百姓爱戴的好官。他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想在这观泽县做个小官,直至荣休。但偏偏在人至中年的时候出了他小舅子那么一桩事,多少让他那页好看的履历沾上了污点,让百姓私下多有诟病。”
宣瀚沉默了一会儿,“楚惊虹的案子有几个县县长参与?况县令可在其中?”
“观泽县只是个小县,没什么利润可图,是以被楚惊虹摘出在外。”颜末接着说:“九龙镇那个肖老爷却是和楚惊虹多有私交,肖老爷敢在九龙镇横着走,也是因为有楚惊虹在背后为其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