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吃味儿，宣瀚笑着望着南笙，“那就给你处置，你想留下她就留下她，想送她走就送她走，主意你自己命。”

知道他在消遣自己，南笙不愿意再与他多费唇舌，不悦的睡了他一眼便让人去给昭和公主殿下传话。

很快杜雁娘就跪到了昭姐儿面前，听着昭姐儿开口，“你脚上的伤可好些了？”

得到公主殿下的关心，杜雁娘受宠若惊，“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点点不舒服，谢公主殿下担心。”

“既然好多了，那我也就不留你了，一会儿我会让碧罗跟你一起到枕月楼去，赎回你的身契，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人，是个良民了，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替她赎回身契固然是个好消息，可那句‘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听得杜雁娘心里很是抓狂，她急得眼泪直淌，“公主殿下，您救了雁娘，就是雁娘的再生父母，雁娘不论如何都是要报答您的，求求您别赶雁娘离开，雁娘愿意这辈子服侍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成全。”

“你有这份心意，说明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本主很是欣慰，可是雁娘，本公身边不缺人服侍，宫里的规矩也多，稍有不留神就会身首异处，你别以为本宫是在吓唬你，真到那个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公主这是在吓唬她呢！

杜雁娘磕了个头，语声诚恳，“我知道公主殿下这是在考验雁娘的诚心，公主殿下，雁娘是真的愿意服侍公主殿下，求求您不要赶雁娘走。”

这怎么还赖上了呢？碧罗听不下去了，“杜雁娘，公主殿下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呢，你怎么能当没听见呢？公主殿下可没有考验你，她说的都是事实，宫里规矩大，你又是半路出家，很容易做错事闯大祸，届时规矩大过天，没人能救得了你，你别不识好歹。”

碧罗的声音听起来冰冰凉凉的，杜雁娘脑海里不由得脑补了一些情节。

她本来缠着公主殿下的目的就是为了二皇子殿下，而以她的身份的确是配不上二皇子殿下的，只是她并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只是想得到二皇子殿下的青睐罢了。

若是公主殿下不留下她，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见着二皇子殿下，别说青睐了，这辈子都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