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默默地点了点头,临近傍晚,新进府的小辈们给余老夫人磕了头请了安,因着是初次见面,余老夫人还慷慨的送了见面礼。接风宴也很喜气,席间也没出现不好的氛围。南姑母的目光一直在南笙和南诺的身上悄悄徘徊,南诺的确要比南笙会讨巧些,嘴也会说,直哄得余老夫人很是高兴。
反观南笙,她只是静静的吃饭,偶尔才搭上两句话。
等到席面撤去之后,桂嬷嬷扶着余老夫人回屋,坐下后她接过桂嬷嬷递上来的茶水,叹息道:“瞧瞧睿哥儿媳妇这两个娘家侄女,一个文文静静,一个端庄温婉,与咱们家那个简直有天�0�6之别。”
“只要细细教导,隐姑娘会知事的。”
“你少在这里宽慰我,珠隐是什么德性咱们都明镜儿似的。”吃了口茶,余老夫人又重重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有几日也要出狱了,我那小六叔和小六婶也是这几日到京吧,你且瞧着吧,我还有得头痛呢。”
谁说不是呢?
桂嬷嬷没把这话说出口,怕说出来老夫人听了心里更添堵。
翌日,南笙领着南忠出门去查铺子的账,整整一个上午都忙得头昏脑胀,她没想到查个胀要这么麻烦。要不是南忠精明,有些地方她根本就看不出问题来。
光是这一间药行,明账上就损扶得有七八千两之多,那个掌柜还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有问题,南笙忍住脾气没乱发,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了事,实际想等着查查另两家然后一并发作。
南忠则背地里让人盯着药行掌柜,看他们离开后他会有什么动作。
主仆二人累了大半日,已经过了午膳时候,肚子早饿了,南忠说:“姑娘,听闻京城的六必居菜肴美味得很,这个时候咱们回府去也不好意思问厨下要吃食,不如去尝尝这六必居的菜吧。”
南笙揉揉已经闹起来的五脏庙,没有拒绝。
半柱香时辰后,主仆二人到了六必居,一进门就见高堂阔阁,十分的气派,饶是过了吃饭的时候,依旧有不少食客占位进餐。
“二位是在大堂用膳还是上楼雅间,雅间清静,但大堂里有戏伶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