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明县令范通叩见钦差大人。”
萧景仁一抬眼,就见到范大夫匍匐得很底的身子,撅得很高的屁股。
“范大人真是忙啊,本帅都到县衙这么久了才见到范大人的身影,不知范大人忙着什么政务?本帅有点兴趣,说来听听吧。”
范通脸上滑过几滴豆大的汗珠子,他哪里在做什么政务,前日他舅舅家的小妾生了个儿子,他赶前去道贺吃酒,根本就不在衙门里。今日一早他还没走到城门口,就听到了钦差大人已在县衙的消息,这才匆匆忙忙换了官服跑来磕头。
“大人恕罪,下官是因家事所累,这才不在衙里,不过下官临走前都把事交待清楚了,谁曾想那阮师爷竟是山匪的属下,是下官有眼无珠,还请钦差大人恕罪。”
萧景仁‘啪’的一声合上公文,声音里没有温度,“你的确是应该死的,这么放任贼人胡作非为,光那金香楼的几十条冤屈都足够你范大人丢了头上的官帽,那些死了的,你做为一县之长无视无知,是不是该给她们抵命呢?”
范通大人最怕死了,一听钦差大人这话,立即磕头出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下官再也不敢啦。”
“事已至此,这县中一桩桩一件件与镜儿山有关的事你全都是不知情,你好意思在本帅面前自称‘下官’吗?罢了,我也懒得与你废话,你自行摘了头上官帽,下狱去吧。”
范通猛地一抬头,错愕得大张嘴巴。
萧景仁挥了挥手,屋里的驻军就直接将范通给拉了下去。都走了有一会儿了,范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开始求饶,“大人饶了下官吧,下官真的知道错啦,大人,大人开恩呐!”
岳远走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圈图纸,他扭头望了一眼范通求饶的方向,“这就是万明县的范通范大人?”
“是啊,范通,我看是个范通。”
这个妹夫,嘴毒起来自己完全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