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终于给意见了,虽然意见不中听,但至少表示他放在心上了,封氏的脸色慢慢缓和。
“破船就是破船,再有钉子也不是好钉子。”
贺余又说起第二家宁远候府,“这个倒是个不错的,但你既是知道他家一直没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复,就不要拿辰哥儿去赌了。”
这回封氏沉默了,贺余又提到自己这个岳家,“欣姐儿那丫头是个好的,可你那弟弟……。”
余下的话贺余没说完,但什么意思封氏是很清楚的。
贺余用完吃食就走了,只留下封氏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想着儿子的亲事到底要怎么办?
贺余心里惦记着沈莹,但沈莹住的地方实在僻远,他怎么绕也绕不到那处去,实在令人心焦得很。
而沈莹呢,昨夜与贺余荒唐时,故意说往后还会更用心服侍他,这让贺余心欠欠的,很想知道沈莹还会怎么服侍他。
连着过了两日,贺余终是忍不住了。
天甫一黑,他便拉着心腹好一番耳语。
待到夜再深些,封氏见丈夫还没回来,便叫来丈夫的心腹叱问。
“你成天见的跟着你们老爷,怎的今日没见你跟过去?”
心腹早得了二老爷的令,说辞也是早早就备下的,“回太太的话,小的昨儿扭伤了腿脚,二老爷体恤小的,今日才没叫小的跟着出门。太太放心,今日跟着二老爷出府的是车二哥,他定能好好把二老爷带回来的。”
“呸,你们这起子腌臜奴才,爷们儿胡闹你们不但不劝着还跟着胡闹,爷们儿要是没事也就罢了,要是有事,仔细你们的皮。”
在封氏恐吓心腹时,贺余已经偷摸来到了沈莹住的地方附近,只是他一直躲在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