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宏没说话,女伎又温柔小意的笑道:“爷,要起床吗?奴家侍候你。”
兴许是睡得晚的缘故,赖宏很疲惫,“不要了,爷还想睡会儿。”
且说且从枕头下的钱袋里掏出二十两银子赏给了女伎。
女伎乐吱吱的接了过去,“爷真大方,奴家谢谢爷。”
这一觉赖宏睡到快午时了才起身,依旧是背着包袱站在伎院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着人来人往热闹繁华的大街,要不是为了儿子虎哥儿,他真想多留几日。一想到虎哥儿,他就想到了还欠高利贷的那八百两银子。
沈重德一副算计相,只拿一百两银子就把他给打发了,赖宏是怎么想怎么憋屈,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恰巧有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也从伎院出来,还是认识的,他们站在门口同样伸起懒腰,还聊起了天。
“刘兄,你是先回家还是随我一道去赌场呢?”
“当然去赌场啊,我都说我去大相国寺拜了拜菩萨,让菩萨保佑我发大财,已经在赌坊连着赢了好几百两银子了。”
“你手气这么好,赌坊没人盯上你?”
“你傻呀,京城那么多赌坊,赢到合适的银子就换一个赌坊再赌嘛。”
刘兄恍然大悟,“还是你小子聪明,走走,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去赌坊大赚一笔。”
赖宏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二人走远,昨日不敢在赌坊太放肆,不就是因为害怕自己赢得太多被赌坊的人敌视吗?这种法子在他们家乡那种小地方,的确很容易出事,可他忘了自己是在京城,赌坊那么多,谁知道谁?谁认识谁?
赖宏好像一下子就知道要还那八百两高利贷的银子从哪里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到了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