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亲自送陈氏出门,途中陈氏提到了有意于苏玫的那个男人,不经劝起来:
“你一个女人家独自过活是真的不容易,夜里身边连个说话都没有,玫姐儿,姑爷已经没那么多年了,你与沈重德之间的烂账业已告一段落,可以为自己考虑了。”
苏玫已经是下定决定不会再往前走一步,她这样的名声,不被人提及默默无闻也就罢了,一旦让人提及,便是丢脸丢到家。有意于她的那个男人,此时心悦于她,可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曾经和过往,还会心悦于她吗?
苏玫半点儿也不敢赌。
“阿娘,别劝了,我不想提此事。”
“你呀……。”陈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你看看你大伯母,照样是二嫁,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你大伯父宠上天呢,你如今这岁数又不大,可以为自己后半生幸福谋谋出路。”
苏玫没作声,陈氏徒然惊道:“唉呀,我还忘了桩事,你大伯母说让我初七到她那里去商量一下三月三国丈府赏花宴的事,这都没多少时候了,我得赶紧过去瞧瞧。”
杨氏愿意请阿娘过去帮忙,说明她的确是将阿娘当作一家人的,不怪阿娘如此积极。
……
初八那日,因为芙蓉一直没有消息,沈菡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
赖宏心里很是着急,又不敢骂沈重德无用,白在京城混了这么些年,连个小姑娘都找不见。
万氏也是忧心重重,看着沈重德就拧着眉道:“二爷这么用心,连着好几日到京兆衙门口去敲告示,怎么就是没有消息呢?”
沈重德把一盏茶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轻轻一叹,“那孩子有病,羊角疯呢,只怕这会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