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菡就那样躺在地上,怔愣地看着赖宏说不出半个字来。
厢房的动静很快就传到沈重德夫妻耳里。那时沈重德和万氏已经准备歇下了,听了仆从的回话,沈重德眉头皱得跟蚯蚓一样。
毕竟是一母同胞,兄妹再有嫌隙也容不得被他人欺负。
万氏也是愁眉不展,“那个赖宏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只是没想到现在都到了咱们家里,还敢这样欺负菡妹妹,真是欺人太盛。二爷,你想了不少时候了,可有什么主意拿?”
沈菡一开口就是八百两银子,这银子如今对他来说不多,但也不少。然,光给了沈菡也就罢了,关键是这银子是给赖宏那混蛋拿去还债的,这就让沈重德心里像吃了臭虫一样恶心,答应给下这笔银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着什么急,还是等芙蓉有了消息再说吧。”
“这个外甥女咱们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一个之中也就大年三十开始到正月十六没有宵禁,这半个月不论多晚,总有人冒着冷冽的刺骨寒风在大街上来回穿梭。有些人是闲的,有些人是忙的。
杨氏刚从太傅府出来,因为时候不早了,她有些困倦,便倚着车壁阖眼休息。那婆子见杨氏闭了眼,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马车突然停下,惯性使得杨氏险些在车室里摔倒。
那婆子连忙扶住她,然后怒叱外头的车夫,“你怎么驾车的,伤着夫人你赔得起吗?”
车夫隔着帘子回道,“那嬷嬷,不是我刻意停车,是有个小姑娘突然窜出来在马头前昏倒了。”
一听有人昏倒了,杨氏也顾不得恼意,赶紧让那婆子下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