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时债主天天逼债,要不是我拦得紧,赖宏早把芙蓉给卖了。这回真是投头无路了,我才告诉赖宏我京城有亲戚,可以帮忙还这笔银子,赖宏这才跟着我进了京,没想到……没想到芙蓉却丢了。”
不长不短的一席话交待了沈菡这多年的生平,沈重德虽然不学无术,但多少还是有些兄妹情分在。他没找过沈菡,自然也没跟沈莹联系,至今都不知道沈莹过得如何。
此时沈菡找上门来了,目的也很明确,要银子。
他是有银子,但凭什么要给赖宏那样的人?
沈重德拧着眉,心里想不过。
见沈重德不说话,万氏安慰着沈菡,“你别担心,今夜要是找不见,咱们明日就去报官,总会找到芙蓉的。”
“我好不容易才把芙蓉带到我身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活啊?”
沈菡哭得伤心欲绝,沈重德依旧不作声,万氏只得吩咐仆妇将沈菡送到厢房去歇息。
沈菡一声,万氏就看着沈重德说,“二爷,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啊?”
“好歹沈菡喊我一声二哥哥,薛家不仁不义,逼得她落得如此下场,我又要真不管岂不显得太没良心了。可要是管了,你想想刚才那个赖宏,一想到这辈子要与这种人扯上关系,我心里就几百个不乐意。”
在这个问题上万氏深有同感,她叹了一句,“这外头天寒地冻的,还不知道那个叫芙蓉的小丫头在哪里呢?刚才菡妹妹说什么,她还有病,羊角疯,是不是随时都会死人的?”
沈重德又沉默了。
另一边沈菡回到厢房,脸角的泪水还没擦干,赖宏就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