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芍字字说得真诚无比,就差赌咒发誓,这无疑又将她话里的可信度提到了另一个高度。
杨氏从怀里掏出那间卖给春芍水蛭干药铺的保留凭证,先是递到老太太面前,然后记大老爷看,大老爷最后递给了苏宗明。
只见苏宗明接过那张凭证,盯着凭证上的字手抖得厉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尖的人,竟会如此狠毒去迫害自己的孙子,再过不久那孩子就该出生了,过一两年就能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他‘爷爷’,现在不仅孙子没了,连儿媳妇也没了。
他失望透顶的看着张姨娘。
张姨娘望着他,还在可怜兮兮的摇头,但苏宗明明显已经不信了。
“你自己看看。”
说完,苏宗明把凭证丢到张姨娘面前。
张姨娘和春芍都想知道那是张什么东西,可春芍不敢靠近张姨娘。
张姨娘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张购买水蛭干的凭证,她徒然脸上一喜,“这凭证上又没写名字,你们凭什么认定这凭证上的东西是春芍买的。”
“我不怕你这样说。”杨氏不慌不忙的看向张姨娘,“春芍去买水蛭干时是露了脸的,抓药的学徒清楚的记得春芍下巴尖左边有颗黑痣。或许你又会说下巴尖有黑痣的人多了去了,抓药的学徒记住的人并不一定是春芍。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命人把抓药的学徒带过来,再找几个下巴有黑痣的妇人站成一排,要是那抓药的学徒认出来的人还是春芍,张姨娘你就该无话可说了吧。”
春芍此时都顾不得自己脸疼了,她原是想朦着脸去抓药的,可是朦着脸大白天去抓药未免太奇怪了吧,才佯装底气十足走进药铺,没想到还是被抓药的学徒给记住了模样。
张姨娘愤怒的盯着杨氏,“二老爷慈悲,我才从庄子上回府,怎会有理由去害大奶奶和她腹中的孩子?”
“至于张姨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礼哥儿媳妇,只有甘婆子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