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昌候薛青屏,家中人丁单薄,这一脉只得一个孙子,贝得得跟眼珠子似的,良哥儿可真会挑对手。这候府的小世子若真有不测,勇昌候绝对不会放过二房一家子的。
吩咐蝶依传去给勇昌候府小世子诊过脉的御医过来,一边又对杨氏说:“一个家族的兴衰最是忌讳宠妾灭妻,我这二叔对二婶母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要真动了休妻的心思那便让他休吧。阿爹做得对,不能让人进京接二婶母。苏玫不是说愿意接二婶母到她那里养老吗?远离这些糟心琐事,兴许二婶母还过得自在些。”
杨氏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不能宣之于口罢了。
“那张氏当初还是老太太做主给赶到庄子上去的,现在被二老爷给接回来,只怕老太太也要生一头气。”
谁说不是呢。
二人说着说着,采玉在外头说御医到了。
御医朝皇后娘娘磕了头,“不知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本宫不舒服,本宫是想知道勇昌候府小世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御医看见国丈府的杨夫人在此,又想到昨夜苏府的二老爷拦着他叙话,便估到了八九分怎么回事。于是老实回答道:“回禀娘娘,小世子伤势重,脑中有积於,臣已用药用针,只是小世子有醒的迹象,可就是醒不过来。”
“本宫不知道你们御医院是怎么轮班的,一会儿请院正和你一起到勇昌候府走一趟吧,还有仁济堂的小江大夫,请去跟你们一起汇诊。勇府就这一根独苗了,你们务必要竭尽全力救治小世子。”
皇后娘娘居然让院正出马,看来是管上这趟事了。
他不敢多作耽搁,磕头退了出去。
“你的估算应该不会错,良哥儿与二婶母离心得厉害,又受奴婢撺掇,最有可能就是去寻张氏了。阿爹让梵弟去寻良哥儿的下落,为保万一,本宫也派人去寻找一番。”
到底是姓苏的,她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
杨氏又坐了一会儿,出宫去了。
天空雪落得不大,但一直没有停的意思,在杨氏出宫回国丈府的路上,一辆青油布马车驶进城门。没过一会儿就停到苏宅门口,甘婆子早已等候见此,见着张氏下来,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