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有些后悔没让冯氏一起出门了,她的确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听到外头响起脚步声,陈氏和杨氏知道是苏怀礼来了。
苏怀礼一进门就朝二位长辈请了安,“阿娘,伯母,你们找我什么事儿?”
“你父亲到勇昌候府去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现在还没消息,我不放心,你赶紧过去看看,有什么消息也好回来支应一声儿。”
这是陈氏的话,可陈氏边说边拿眼看杨氏,显然这是杨氏的主意。
苏怀礼在心里埋怨杨氏管得真宽,但又畏惧她的权势,不敢造次,只能说道:“这个时候阿爹去勇昌候府做什么?要去也得等到良哥儿回来,拉着他一起到勇昌候府去负荆请罪才是。”
“可是良哥儿毕竟还没下落,勇昌候府的人若真在咱们家守一夜,明日你让左邻右舍怎么看咱们家?你阿爹先到候府去一趟,也是表现表现咱们认错的态度。”
陈氏出声解释,又拿眼去斜杨氏。
杨氏很不喜欢陈氏这样的小动作,苏怀礼赖着跟她们续话,明显就不想去。陈氏还一句三看她,摆明了说这主意是她出的,让苏怀礼要怨也怨上她。
“良哥儿是你兄弟,二老爷是你亲爹,难道你都不担心吗?良哥儿还没下落,咱们姑姐不论,可你明知道你阿爹在勇昌候府讨不了好,还不去帮衬,身为人子,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这是说他不孝呢!
苏怀礼可受不住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大伯母严生最,我自然也是担心父亲的,我这就去看看。”
“你动作快些,眼看就要宵禁了。”
临走前,陈氏说了一嘴。
苏怀礼走后,杨氏摇了摇头,“这个礼哥儿,一说到让他去看看二老爷的情况,就满眼都是不乐意。难道这父子之间有什么隔阂么?”
提到这个,陈氏就有些无奈了,“二老爷偏心良哥儿,礼哥儿难免会有想法。”
“好好的一家人,要是父子不睦则家庭不睦,最是容易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