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二房那边,她因为忙着太傅寿宴的事,倒是对老太太这边少了关注。
“知道何事么?”
那婆子摇了摇头,“来传话的是松龄院的小丫头,只是个二等丫头,连老太太的屋门都进不了的,奴婢想着她应该不知道老太太的用意,就没问她。”
杨氏沉默不言,那婆子又继续说,“想来该是老太太许久没见夫人了,想让夫人过去与她说说话罢。”
夜色弥漫,星河在晚风中起起伏伏。
苏瑜有些疲惫的歪在凤榻上,听着蝶依说今日太傅府发生的趣事。
“有个这样的表侄女,想来阿眉得头痛好一阵了。”
雪娇递上一碗安胎药,“娘娘,把药喝了吧。”
许久不喝安胎药了,苏瑜一闻见这味儿就想呕酸水儿。宣祈那么宠她的一个人,都要坚持让她把药喝完。苏瑜长长叹了口气,摒住呼吸把安胎药喝了。
蝶依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甜甜的蜜枣儿,就着香甜味儿,苏瑜强行那要呕吐的意识给压回去。
“不知怎的,这次有孕,整个人比怀衍哥儿他们还要疲累。”
她整日恹恹的,连话都不想说。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可是娘娘的年纪也不大啊。”雪娇笑道,“兴许和之前一样,过了三个月,等腹中龙胎成形,一切就都恢复了。”
但愿吧。
没一会儿宣祈回来,去净了面过来,看着苏瑜靠在床头翻书,眸孔一深,“夜里灯火再亮,看书也伤眼睛。”
“我没那么娇气。”
“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就该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