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是武将出声,镇国公韩兴崇尚武力,在他的思想带领下,以致于镇国公府一家子男女老少手底下都是有真功夫的。对于镇国公府家的姑娘们也不像其他府邸那样注重文教,武教也正儿八经的教。所以,镇国公府家的姑娘们性格都很直爽。
此时顾颖听到有人对她出言不逊,扭过头不屑的看着韩楠,“你又是哪家的,怎可如此对我说话。”
韩楠的确没见过顾颖,她身边的小姐妹宁国公府的宁柔往前站了一步,奇怪的看着顾颖,“问你就好好说话,你的确瞧着眼生,莫不是哪户新晋官宦家的姑娘?你们大家有没有人认得她的?”
显然,宁柔对于这个傲慢的陌生姑娘没好脾气。
她这一问,周围便有不少赏花的贵女们围了过来,她们仔细打量着顾颖,纷纷摇头且议论不停。
“这是谁家的,还真没见过。”
“瞧她身上那一身打扮,粉红配副紫头面,又不是有倾国倾城的姿容,也好意思出门,真以为自己压得住?”
“就是那副紫头面也是旧年时的款式吧,如今的集芳馆早就出新样式了,谁还把旧年时的头面带出来见人?这东西不都应该压在箱底做为传承传下去吗?”
……
众多贵女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顾颖面红耳赤,她只知道这副头面好看,还想占为己有,哪里想到旧年时的东西还有传承这样的规矩?此时,她觉得岳云眉不是帮她,而是害她,她恨死岳云眉了。
“你们都住口,你们知道什么?说我不懂规矩,你又懂什么规矩,这是太傅府的花,我是太傅府的客人,想摘就摘,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不就是摘了一朵花吗?太傅府的人都没有作声,你出什么头?”
“你放肆。”韩楠异常恼火的瞪着顾颖,“你知道什么?这盆晚菊叫醉八仙,是我祖父耗时耗力培养了大半年的心血,极其名贵,光是养这醉八仙的土就是从远在边境的祈云山运回来的,我祖父起早贪黑为了这醉八仙,从一个小苗养到这般大,送给爱花的太傅做寿礼,你就这样伸手就摘了?你知道这盆醉八仙在爱花的人眼里值多少银子吗?五千两,五千两,就算你赔得起银子,赔得起我祖父的心血吗?”
什么耗时耗力,什么心血,顾颖都不在乎,但她听到了韩楠说了五千两银子。
她慌得六神无主,口不择言,“你少哄人,什么破花值五千两银子?”
说完,顾颖将手里的醉八仙丢到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上几脚,直接就用脚把那朵菊花给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