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洪珠,早就忘了哭,忘了动,忘了她来干啥来了?
所以,当杨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洪珠潜意识的恐惧得抖了一抖。
“现在到你了。”
到洪珠了,海珍一直时不时的看着洪珠,她长得并不出众,一身衣裳就算是府里的奴婢也嫌磕碜,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有于家老太太的一次作主,竟能把她的生活弄得如此之乱。
“我……我……我给大夫人磕头,大夫人,我只是在老家活不下去,想来求条活路的,您不用顾及于家老太太的态度给我正妻之位,我只要当个侍室就心满意足了,不然回去我就是死路一条,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求您救救我吧。”
“住口。”杨氏一声冷喝,“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胡言乱语?当初于家老太太是私下定下与你洪家的亲事,并未支会于我,可我早就不是于家的妇人,梵哥儿虽然冠着于家的姓儿,但他很久以前就没再吃于家的米了。在定这桩亲事之前你们洪家难道就没人想着确定一下再点头吗?自己贪慕虚荣妄想往梵哥儿身边钻,还把话说和如此冠冕堂皇,你也算厉害了。”
“可于家老太太到底是于家的长辈,就是梵公子的长辈,她说话自然是算数的啊!”
“放肆。”杨氏一拍桌几,怒叱道:“你还敢胡搅缠蛮,我告诉你,就得于家老太太抑或是你阿爹阿娘都不敢把这件事再拿来提,反正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上赶着给自己找男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当初你们一大家子找上京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梵哥儿只认珍姐儿这一门亲事,他又是个专情的,断不会舍珍姐儿再纳你进门。何况退婚书已经到你们洪家手里来了,梵哥儿和你洪家就再没关系,你这次再闹上京来,实在是没道理。我看你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活不下去,而是想赖着我家梵哥儿才是真的。”
“啊……啊……好痛啊……不要再打啦,啊……。”
厅外传来海幸痛苦的哀嚎声,听得洪珠浑身哆嗦个不停,她一直在想杨夫人连海幸都敢打,那她这个来找茬儿的是不是更不会放过了?
“我没有……我只是……。”
“你不必狡辩,你想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如今我只问你一句,当真是你自己私自进京的?你阿爹阿娘都不知道你进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