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得吓了钱氏一大跳,她带着几分讥诮落坐在主位上,“你是什么人,胆敢到海府门口撒野?”
“小女名叫洪珠,并非有意到贵府门前滋扰,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求到贵府门口给小女一条活路。”
“你要死路也好,活路也罢,关我们海府什么事?”海幸站到钱氏身边,疑惑的看着洪珠。
洪珠抬起头,仰视着海幸,不愧是活在京城的姑娘,模样和衣着都是如此的光鲜靓丽。她心里涌现无限的自卑和狼狈,但她走了这一路,是思来又想去,若是直接跪到国丈府门口去,依国丈府的权势,她可能还没有申冤的机会就被送走了,且于家和洪家在京城都没什么出息的亲戚,她根本无处可靠,唯有海府这条路才有机会达到目的。
丢人也好,现眼也罢,跪在海府门口肯定是没有选择的结局。
她怯怯生生的瞟着钱氏和海幸,那一副小家子气的表情惹得钱氏母女很是嫌弃。
“非是我来抵毁海家的名声,我的确是没办法了才来的。”
“你能不能别废话了,直接说正事?”
钱氏不耐烦的开口,心里也很忐忑,生怕她说出什么有损她家冒哥儿名声的事。若真是为着冒哥儿来的,就得赶昨秘密处置了。
岂料洪珠一开口,就惊得钱氏和海幸目瞪口呆。
“……不论如何,我也是由于家长辈做主,给梵公子定过亲的呀,可是国丈府却是不认,当初我们进京寻亲,没想到杨夫人和梵哥哥知悉后,不但不认,他们还把我们都赶了出去。我回到老家,一直被旁人耻笑,笑我是个被退了亲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怎么就能让人这样抵毁呢?我越想越想不过,要是梵公子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天呐,竟是冲海珍来的!
钱氏捂着扑嗵扑嗵乱跳的心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海幸却是很兴奋,当初她本想借着家里老太太挤掉海珍的亲事自己顶上去,可是那于家哥儿似乎认准了海珍,自己才没有机会。后来在关于她的亲事上面,海珍基本都是持回避态度,分明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