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亲自送走昭姐儿,然后回身就命那婆子把钱氏母女带到她跟前来。
这母女二人这辈子都没到过柴房,就连路过都是饶着走的富贵身子,哪里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在柴房里。尽管国丈府的柴房里草是草,柴是柴,都收拾得十分整齐干净,但钱氏母女还是十分的嫌弃。
特别是海幸,一看到那一堆草,就觉得那草里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都痒,然后就忍不住想抓痒。
钱氏见她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心里更是烦燥,“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看看你的手背都被你抓出几道血痕了,你到底在抓什么?”
“阿娘,这里是柴房哎,我一看到那堆草就觉得有无数看不见的小虫子往我身上扑,我这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这些脏东西乱爬,想想都恶心恶寒,阿娘,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出去。”
钱氏见海幸如此觉不住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站在窗前,望着门口站着好几个粗使婆子守着,知道逃肯定没机会。只能大喊一声,“你们大奶奶可是我侄女,我可是你们大奶奶的亲大伯母,更是你们府上的贵客,把我们母女关在柴房里,就是你们国丈府的待客之道吗?”
门口有粗使婆子回怼了一句,“贵客你省省口水吧,你把我们大奶奶给气昏了,可是公主殿下下令把你们母女关进柴房的,没有公主殿下下令,谁敢放你们出去?”
钱氏此时心里也是发毛得很,那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要了海家全族的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倒霉,偏偏让她撞到今日的事儿呢?
“也不知道海珍有没有事,她要是有什么事,那公主殿下是不是不会放过我们了?”说到这里,海幸忍不住哭了出来,“阿娘,都怪你,咱们有求于人,你就该好好说话,怎么能把海珍给气昏呢?”
“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难道你拿捏住她的时候心里不觉得爽吗?”
钱氏的质问也让海幸无话可说,她只能说些别的,“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着吧,总不能把我们母女关死在这柴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