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事边说边抬头看向风笛,并成功在他眼里看到了喷火般的愤怒。
而跪在崔五娘身边的赛彪,也是惊得连呼吸都忘了。他和崔五娘一样在大掌事面前都是卑躬屈膝的,可他竟从未想过大掌事和崔阿蛮竟是那种关系。
崔五娘脸色煞白,眼泪不争气的涌出眼眶。
风笛的脸色比崔五娘好不了多少,只是看大掌事如此对待崔五娘,他仅余的理智迅速作出反应,上前将崔五娘的衣掌拢好,并将她扯起身,自己站在她身前,“看五娘觉得屈辱的反应,我就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受你摆布的,大掌事,你别欺人太甚。”
风笛来新月楼几年了?可从未用过这么刚硬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大掌事觉得受到了挑衅,脸色也肉眼的速度变得阴挚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从前看在崔阿蛮的面子上,我允许你在新月楼吃闲话,没想到倒喂出一条没良心的狗来,好样儿的,敢顶撞我,赛彪,把他的手脚给我打断,丢出去。”
大掌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风笛的余生,崔五娘回过神来,赶紧又跪了下去,“大掌事,我没有不甘愿,我是甘愿对大掌事付出的,求求你,再说风医士好歹对新月楼还有用,你不能这么做。”
“不就是哑媚么,没了他,我可以换别的人,做不出来哑媚,做出旁的也可以,只要用在人身上有效用便是。”
“可是……可是……。”
崔五娘找不到任何留下风笛的理由了,可她不想风笛受伤,“你可以赶走他,能不能不要伤害他,要是断了他的手脚,他出去又能活多久呢?求求你,看在他为新月楼出了不少力的份上。”
“说到底不过就是你舍不得罢了。”
大掌事总结了一句,“可在新月楼我旬绝对的存在,谁在我面前放肆,我要是轻易饶过,往后还怎么服众?”
“赛彪,动手。”
“是,我会亲自动手。”赛彪不敢忤逆大掌事的命令,起身走到门口招呼打手进来直接将风笛给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