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娘的声音一如继往的冷情。
青筝松开手,脸上的妆果然有些花。
崔五娘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耐烦,示意旁边的几个女役将青筝控制住。
“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
“你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里是新月楼最深处的屋子,隔街远着呢,就算离街近有人听见你叫救命,也不会有人敢救你。”
青筝瞪着泪目惊恐的看着崔五娘。
崔五娘啧啧两声,“你们大唐不是有句话叫‘我见犹怜’吗?说的应该就是你这样的人吧。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在我新月楼挣钱?”
青筝摇头。
崔五娘叹了口气,“那就是你逼我的了,来人,把她嘴给的捏开,风医士,喂药吧。”
就有力气很大的婆子把青筝的嘴巴捏开,然后风医士走在她面前,往她嘴里塞进了一颗带着苦涩味道的药丸。渐渐地她的喉咙发凉,接着像是声音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整个人的力气也小了,身体也开始发软。
这就是吃了那哑药的后遗症?
惟一胜在脑袋还是清醒的,青筝挣脱开控制,像是扑倒似的背对着众人时赶紧点了自己身前几处药穴,控制住毒性不漫延,至少让她保存好力气。
崔五娘叹了口气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好好把她再收拾收拾,别一会儿出去丢了我们新月楼的颜面。”
崔五娘和风医士接连离开,赛彪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彼时天已经快黑了,新月楼有新美人,而且是个大唐美人的消息早被有心人散播出去,因夕落失踪事件冷清了好几日的新月楼又重新挂起了灯笼热闹起来。一下子就门庭若市,恢复了往昔光采。
一个衣着俗漏,头戴金冠的络腮胡子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他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十个手指头八个手指头都套着金戒子,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