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经听说了她失声的原因,宣衍心里有些不舒服,吩咐青筝好好照顾她,自己背身去。
花媚收拾完碎碗回了厨房,宣衍跟到厨房问,“花莲姑娘既是在新月楼殒命,你肯定清楚新月楼的一切勾当,夕落姑娘这声音真的没办法恢复么?”
“有啊。”花媚讪笑了一下,“只要得到新月楼的解药就成。”
重巴白高兴了一场,“你这话跟没说有区别吗?”
花媚白了重巴一眼,继续忙自己手里的事,边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啊,新月楼要找的人我还没听说找不到的。”
宣衍没作声,折身走了出去,留下重巴对花媚笑道:“怎么,你先前不是要留我吗?现在又要赶我走了,大唐有句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果真是摸不清呢。”
花媚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重巴,咱俩好歹好过一场,我家里如今就只剩我一个,家里父母妹妹年节时扫墓还指望着我呢,我也还想找个男人成婚有个孩子,将来我死后也好有人给我扶棺材。说出来你可能觉得好笑,自打我俩在一起,我就一直指着你,可你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总是满怀期待又满怀失望。就因为我是成过一次婚的女人,不敢轻易表露自己内心的想法,怕被人轻贱。但你也不能拿着我的真心又来博我的性命吧。”
这番话说得重巴愣在当场,不知道要怎么回花媚,好像只要他一开始,铁定会伤花媚的心。
可是他不开口,花媚也被他伤得不轻。
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青筝,她站在屋檐下鄙夷的看着重巴,显然是听到了花媚的那些话。
重巴脸上挂不住,还是在他曾经肖想过的女子面前被鄙夷,顿时觉得脸像火烧似得烫。
宣衍站在床前,看见一直缩在床角警惕瞪着他的夕落,她浑身都在发抖,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一直处于紧张恍恐之中。
“你不用害怕,是我们救了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的哑病我正在想办法拿到解药。”
虽然宣衍这样说,但夕落似乎并未松懈一丝一毫的紧张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