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房里闹完洞房,只余下海珍和陪嫁女使,海幸进去后毫不避讳的言道:“好妹妹,你可知我适才在外头认识了谁?”
红盖头下的海珍听得心惊肉跳,就怕海幸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吓得她掀开盖头,紧张的问,“谁?”
“沈宴知沈公子,我已经悄悄打听过了,这沈宴知还是个探花郎呢,现在在翰林院任职,虽然是个小官,但我看他气宇轩昂,一身正气,将来肯定能有大出气。好妹妹,我决定了,我要嫁给她,你赶紧给你婆母说一声,让她一会儿到皇后娘娘面前给我赐婚好不好?”
大喜的日子,海珍闻声脸都急绿了。
见着海珍难看的脸色,海幸蹙眉道:“这可是当初你阿娘答应我的,莫不是你要后悔。”
当初答应她只是缓兵之计,谁能想到她真能在喜宴上看上谁?
“堂姐,你才见人家一面就要论嫁,你只知道人家官职,可知人家是哪里人士?家境如何?婚姻大事万不可仓促。”
海珍尽量心平气和的劝慰,生怕说出什么不顺海幸的话让她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闹起来。
“你说得对,那我先回去了,得让祖母和阿娘赶紧去查查他的底细。”
海珍松了口气,只要她不固执己见非得让皇后娘娘赐婚,万事好说。
海幸这里拿定了主意,文喜君那边则愁云惨淡的,她哪里还有心思与宁柔一起说笑,都没多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在回相府的马车上,春柳看着自家姑娘红着眼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试着开口,“姑娘,要不要咱们跟夫人说说吧,这些日子奴婢瞧着你一个人患得患失,真的很心疼。”
“说什么?说我被个男子伤了心么?这么没出息的话我可说不出口,何况我们只是神交罢了,又不曾相互表明心迹,更不值得拿出来惹人笑话了。”
听着这自怨自艾的声音,春柳心里更难受了,默默的作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