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却对徐老夫人说道:“今日多亏有阿娘,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群豺狼。”
她竟用了豺狼来形容于家人,可见杨氏是当真恨极了他们,“或是换了旁人,我知你肯定能处置妥当。你万分容忍于家人如此放肆,不过是看在梵哥儿始终是姓于的份上。”
“阿娘,你不该忍的。”于希梵很心疼,也很自责,早些年阿娘就为了他事事忍让于家人的苛责,如今时过境迁,他都快成婚了,母亲为了他还在容忍,他很难过。
杨氏轻轻的拍拍于希梵的手,“为了你,阿娘没什么忍不得的,你放心,阿娘不会让任何人阻拦你与珍姐儿的婚事。”
而于家人从苏府出来,葛老太太站在门口反手就甩了于恩成一巴掌,骂道,“你个不成气的东西,进门后就只对小媛那个小贱蹄子放了声屁,我当你还能说出什么长自己威风的话来,没想到你竟是替自家人泄气来的。”
于恩成也算是一把年纪了,还当众被阿娘打,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他捂着被打的脸,愤怒的看着葛老太太,“阿娘心里有气,儿子清楚,可也不能撒在儿子身上不是?咱们这次找上门来本就是没道理,是你和大哥硬觉得自己有道理才欺上门来的,现在不仅没达到目的还被人给教训了一顿,这能怪我吗?依我说,咱们就不该来,这叫自取其辱。”
“你……,说你不成气,当真是半点儿都没冤枉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窝囊样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什么我蠢,分明就是你和大哥异想天开。”
于恩成心里委屈,也要发泄,阿娘不分场合,他也懒得要脸面了,“从前对二嫂嫂和梵哥儿那般苛责,如今人发达富贵了便找上门来,还妄想把表姨婆家的珠姐儿嫁给梵哥儿。梵哥儿现在是什么人物?状元郎,朝廷未来的栋梁,人品贵重,才貌双绝,你再看看表姨家那个珠姐儿,生得平平无奇,扔在大街上很快就能淹没在人群里,她来配梵哥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三弟,你住口,怎可如此顶撞阿娘?”于恩亭怕于恩成还能说出些难听的话来,赶紧出声阻止。
于恩成素日里是有些怕这个大哥的,被他这一声冷喝,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揉了揉被打的脸,“人家苏家已经发话了,表姨家的事你们自己处置吧,我要在京城呆几日再回去。”
说完,于恩成也不交待自己去哪儿,抹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