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哥儿,你阿娘这些日子为了你的婚事忙前忙后,可不能受气,快差人拿贴子进宫,请个御医回来给你阿娘诊诊脉,你大婚将近,别有个什么好歹。”
于希梵恭敬的言道:“是,孙儿这就去。”
杨氏起身朝徐老夫人走过去,“都是媳妇的错,让外人在苏家院儿里如此闹腾,我这就把人请出去。”
徐老夫人坐在杨氏坐的位置上,轻轻的拍拍杨氏的手,笑得很是慈眉善目,“不着急,人家远来是客,好歹也是梵哥儿的亲眷,你可不能就这样把人请出去。”
说起不要脸,徐老夫人也曾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她很清楚要怎么对付葛老太太。
“我这老二媳妇命可真好,遇到你这么个明事理的婆母。”
葛老太太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这身穿戴和气派被徐老夫人比下去了,心里很是羡慕妒忌。
徐老夫人松开杨氏的手,笑着看向葛老太太,“听说老太太一家是才进京的,怪不得不知道这京里的规矩和忌讳。杨氏早已不是你于家的儿媳妇了,她现在是我的儿媳妇,是苏家的儿媳妇,老太太再以她是你儿媳妇自居,传扬出去,不但杨氏的名声要受损,我苏家的名声也要受损,更或者连梵哥儿的前程都要受连累。”
这老夫人说话的声调不温不火的,却是钝刀子割肉,刀刀往痛里割。现如今他们于家最看重的是什么?可不就是梵哥儿的前程,要不是梵哥儿有前程,那珠姐儿会愿意嫁给他?且他们这次进京可不止是为了梵哥儿的亲事,他们还想借着梵哥儿的光,给于东泽谋个前程呢。
要是梵哥儿的前程受了连累,那还谈什么谈?
可葛老太太嘴硬,不承认自己错了,“哪儿有老夫人说得这么严重。”
“严不严重就随老太太你想吧,我只是提醒提醒你吧。”徐老夫人轻轻的拍了拍膝上的褶皱,然后就见到于希梵重新走了进来,他站在杨氏身边,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不是我刻意打听你们的私事,只是既是在我苏家院儿里谈论,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听说老太太不满意梵哥儿与海家的亲事,想把自己娘家的姑娘嫁给他?”
葛老太太昂了昂头,“是,此事已经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