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哥儿不在家,不过我已经派人去传话了,要是他有空能赶得回最好,要是赶不回,老太太也不能怪他。”
她并不想于希梵和于家人的再有什么牵扯,于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过多与于家人接触,她担心儿子心里会有阴影。可她也清楚儿子已经长大了,而且他姓于,有些事情不是她阻止就能避免发生的。所以,她还是派人去给于希梵传话,回不回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少诓我,我还不知道你,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水儿呢。”葛老太太一脸的讥诮,“在我家时你就是个不老实的,时常撺掇我的孙儿不跟我亲近。”
“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杨氏说。
“没有,那他考中状元这事要不是公告天下,你怎么没派个人到我于家来报喜?”
葛老太太的话咽住了杨氏,她的确没做过这件事。
如果她不是又嫁了人,如果不是她与于家的关系差,她是会给于家报信的。
“没话反驳了吧,我说你是个不安份的还能怪错了你?”葛老太太继续给杨氏定罪,“老二媳妇,从你嫁进我家开始,我就知道你心思坏,当年要不是你在婚前就惹了风流债,以你的身份地位岂会愿意嫁给我家老二?”
“你含血喷人,老太太,不准你污蔑我。”
杨氏怒目而视,就因为她与于老二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次日元帕上什么也没有,葛老太太就笃定她婚前不贞,要不是于老二的前程还需她娘家提携,她早就撺掇于老二休了她了。可就算是看在她娘家人对于老二有助力的情况下,这个老太太也丝毫没对她客气过。罚跪祠堂都是轻的,不分场合,当众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现在细想起来,杨氏还会觉得心尖都在颤。
“我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清楚。”葛老太太笃定杨氏在嫁于她儿子前不贞不洁,所以说起狠话来底气十足,“罢了,那些前程往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离间我们祖孙的感情那就不行,今日我必须见到梵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