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梵也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人,要人家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也没少见,只是如此跋扈欲抢的还是头一回,“堂姐,君子不夺人所爱,你何必为难你妹妹呢。”
“谁是你堂姐?”海幸白了一眼于希梵,“你们还没成婚呢,就跟着人喊起我堂姐来了,看来你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将来也没什么前程。”
在海珍眼里,海幸可以欺负她,但绝不能欺负她的心上人,“幸姐姐,是你让梵哥哥喊你堂姐的,他没有错,还有梵哥哥学富五车,将来的前程定是远大,不必你在此下定论。”
“哟,这还没进人家门呢,就学着人胳膊轴往外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真不害臊。”
先前维护于希梵,海珍是出于本能,可没想那么多。现在被海幸点出来,立即脸色微白,简直不敢看身边的于希梵。
而此时的于希梵也看出来了,这个堂姐海幸是个难缠的主儿,自己这未婚妻肯定素日里没少受她欺负。从前他不知道可以不管,现在他知道了,可不能任由此人再放肆。
“幸姑娘别跑了题,镯子是我祖母给阿珍的礼物,不是给你的,请还回来。”
先头与她说话,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客气,此刻却带着几分薄怒,明显是为了维护海珍这丫头。
她可真是好命啊,得了这么个有才有貌又心疼她的未婚夫。一想到自己的将来还不知道在哪里,海幸心里就又咯又堵,凭什么海珍这么好命,头一回议亲就遇到合适,自己三番五次议亲也没个好的个结局?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尔后听话似的将镯子取下来放到盒子里。可是她站得距离与海珍有十步远,望着海珍说,“你想要,那就接着吧。”
说完,就将匣子往海珍的方向扔过去。可看着像是朝海珍扔过去的,实则早就偏离了海珍的距离。偏偏海幸没有扣上匣子,匣子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后立即自动打开,镯子也从匣子里掉出来。
海幸露出险恶的笑意,得意的看着海珍一脸的惊惧。
而海珍眼见着镯子就要掉到地上摔碎,什么也不顾不得就冲了过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使她几个大步就跨了过去,先是成功的接住了镯子,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然后匣子也准备无误的砸到她的额角,一脉红色的血像海棠花的颜色浸出肌理,吓得海珍连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