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瑜徒然换了话题,“我给静和郡主的添妆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因为近来春闱将至,京城大街上多得很的人,嬷嬷说等春闱过了再送过去。”
嬷嬷想得周到,苏瑜没有意见,“听嬷嬷的,只要赶在郡主出嫁前送去就是了。如今啊,什么也赶不上春闱重要。”
春闱一考就是三日,一千二百名考生带着多少入仕的希望投入到这次大考里。
等到三日期限一到,贡院大门上的封条被揭开,出来的考生有绝望,有痛哭的,有大笑的,有疯了的,有傻了的,惹得众人纷纷绕道。
苏宗耀和杨氏站在马车边等着于希梵,夫妻二人见到这样的百态,心中也是很怅然。
幸得见到于希梵的时候,他人除了有些憔悴,并无其他的不妥。
于希梵万没想到继父和母亲会亲自到贡院门口来接他,一时感动不已,周身的疲惫尽数散去。他快步过去,朝父母大人作了一揖,“阿爹,阿娘,每次春闱解封,这贡院门口都是乱糟糟的,你们何必来呢。”
杨氏忍不住抹泪,苏宗耀道:“无妨,正是因为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的情形,我们才要非来不可啊!”
看看那些失态的人做的丑状,于希梵明白了父母的苦心,他又作了一揖。
“回去再说吧。”苏宗耀说。
回苏府的途中,苏宗耀问,“今年考的策论,题目是什么?好考么?你做得如何?”
“策论题目名为:天下粮仓。”
苏宗耀默念了一遍,“这个题目包罗万象,可不好答啊!稍有不慎就要偏题或是跑题,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学子失态啊!”
于希梵也郑重的点点头,今年的策论,他也是思之又思才敢真正下笔。
此时杨氏却提到另一桩事,“对了,昨儿海家的人进京了,石夫人说她略感风寒身体不适,珍姐儿又要在她身边侍疾,暂时未能立即上来拜访。我想着石夫人到底是你未来的岳母,你今儿回去好好歇歇,明儿我们一起到海府去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