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郡主在担心什么,郡主身份尊贵不好问,奴婢不怕,奴婢去问,不论结果无何,郡主且等消息。”
朱媒婆就这样云里雾里被秋荷给带了出来,然后回到茶厅里告诉柳风问,让他出去一趟。
秦氏捧着茶,说,“去吧。”
柳风问走出门,看到秋荷站在对面的连廊里,他三步作两步走外加小跑过去,问,“秋荷姑娘有何吩咐?”
“我且问你,你可是见过皇后娘娘了?”
柳风问点点头,“是的,昨日下午见过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天恩,问永世不忘。”
还永世不忘,倒是真心的。秋荷又说,“昨日晌午我们郡主也进宫了,她心里怎么待你你也是清楚的,可是她一直有个心结,那便是她的过往。你待她真心她知道,可是你母亲呢?她能允许一个身有瑕疵的女子进门当她的儿媳妇吗?郡主昨日从宫里出来后就大着胆到想到井水胡同去见见你母亲,没想到在井水胡同口的水井台附近碰到了。你母亲那时在听几个市井妇人嚼舌头,不仅将你说得难堪,更是将郡主说得寡廉鲜耻。你母亲当时脸色极为难看,显然是将郡主给厌恶到骨子里的表情。实话告诉你,郡主回来后很失落,原打算过两日就搬回老家去住的,没想到你今日会上门提亲。”
柳风问听了话,惊得后背一身冷汗,他赶紧对着秋荷重重的作了一揖,“秋荷姑娘千万要告诉郡主,这是场误会,我阿娘最是通情达理了。她还说了,郡主是金枝玉叶,能让我娶到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而且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那都是过去的事。这安荣候府的冤枉已经昭雪,先皇恢复的安荣候府的名誉,郡主的名份也是先皇陛下所赐,谁还敢乱嚼她的舌决头,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这个秦氏真是如此大度吗?
秋荷匆匆忙忙回去告诉了谢玉瑶,谢玉瑶有些难以置信。
“奴婢瞧着柳公子不像说谎呢,那昨日咱们见着的情形恐怕就是误会了,秦氏不是生郡主的气,而是气那些市井妇人胡说八道。”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涌出来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谢玉瑶现在就想大哭一起。
她的前半生颠沛流离,或许后半生自己勇敢一点真能得到好的归宿呢?
“秋荷,快替我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