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的军营早就被钦差大人的人给控制了,不仅如此,漳州府下的县,但凡与邬晋关系亲睦的县尊也都被控制起来,谁也逃不了。你自己最好是想清楚,把我们想知道的都交待出来,不然你就只能陪你们知府大人上路了。”
胡师爷心里很清楚,赵宏既能被他们给翻出来,他们说的话多半是真的了。
于是他开始思考自己这一辈子,知府大人值不值得自己背叛?他这辈子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知府大人赏的,真要是他的嘴被撬开,知府大人可就真的没半点儿活命的机会了。
可他有媳妇,有儿子女儿,不家老娘,家里儿子女儿大的不过十岁,老娘也有六七十了,他陪知府大人去了,剩下这孤儿寡母要怎么过活?
胡师爷很纠结。
在宣衍眼里纠结才好。
昭姐儿边上的那盘瓜子吃完了,又问一旁冷汗涔涔的掌柜要了一盘。
掌柜递上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险些把瓜子给抖出来。
昭姐儿觉得好笑,但没理他,抓了一把继续磕起来。
“大哥,你看这师爷好忠心哦,知府大人真是好福气,也不知知府大人平日里得的那些好处有没有分给师爷一半?”
对于昭姐儿的好奇心,瀚哥儿很愿意满足,并且口无遮拦的说起来,“应该没有吧,要是身上有个几十万两银子,谁还愿意当个破师爷?”
“师爷也很厉害啊,不仅可以和知府大人平起平坐,还可以强抢民女为妾,带死民女一家三口后还能被按住案子不发,多大的本事啊!这事儿要是传到刑部去,是知府大人罪重还是师爷罪重啊?”
宣瀚像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多半知府是没罪的,有罪的都是师爷。”
“这是为何?”昭姐儿化身好奇宝宝。
“因为知府大人哪里会往自己身上惹祸,肯定是把什么责任都推给师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