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把账册接过去放到苏瑜身畔的小几上，听着主子开口，“账册我会慢慢看，孔管事，有个事情向你打听打听，你可知道这府城里要是失踪了小姑娘，会是什么人干的，会被送到什么地方去？”

孔管事委实没想到东家会问这个问题，东家是何等身份，他心里是有数的。他这辈子能和东家说上半句话都够后半辈子吹嘘的了，所以东家问话，他务会会老老实实，仔仔细细回答，“回东家，得看这小姑娘面相如何？”

“此话怎讲？”就知道问他没错。

孙管事便将他所知悉的尽数道来，“回东家的话，这漳州府四通八达，乃各色商贾齐集之地，府城里各色商业也十分热络，自然竞争强烈。对小姑娘下手的只有一类人，他们专门贩卖幼童，地方便是秦楼楚馆。要是小姑娘模样娇好，那便会卖往高级的伎馆，要是小姑娘模样一般，那就只能被卖到暗娼门子去，要是模样还没长开，会有极大机会卖进高级伎馆，待小姑娘长大后再观其模样，长得好就留下，长得次会被再次下卖。”

听到这里，苏瑜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你继续说。”

“还有的，听说西域来的商贾有些中爱幼女……。”

孔管事的话没说下去，苏瑜已经能想象得到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了。

“你既是清楚这些，就该知道什么人专门从事这龌龊事吧。”

孔管事点点头，“这府城里窝着一个帮派，叫压虎帮，明着是走镖的，实际就是一窝人贩子。”

“他们干这缺德的事，怎会无人抓他们？”

蝶依听了之后，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孙管事回道：“这帮人行事很多都不按常理出牌，他们怕弄出人命，通常是在府城里绑了人，再把苦主悄悄送到别处去。等到苦主找回来向衙门报案，衙门一问苦主从哪里回来？苦主说了来处，衙门直接说人既是从外地回来，定是在外地丢的，要找也该到外地去找，不应该在府城里浪费时间。”

“这不是跟向三婆的情况一样么？”

蝶依说。

而孔管事一听，也知道东家这么问他不是空穴来风。

“衙门里有这个压虎帮的人？还是说这漳州府的衙门与这压虎帮实则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