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很善良,但阿娘的话她还不能完全消化。
有些话想对宣祈说,便叫蝶依将昭姐儿带去找瀚哥儿。
一看苏瑜脸色不好,宣祈也重视起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听说什么了?”
他问的是‘听说什么了’,而不是‘打探到什么了’,前者他不关心,后者是因为他在意的人在意,所以他才会在意。除却自己关注的事,他还是一如继往的无情冷漠,苏瑜深知他的脾性,叹息道:“光天化日一个小姑娘被抢,还把苦主打伤,为不伤人命,又不想苦头投告,便将人扭送到他处。陛下,我观这漳州府,水不浅呐。”
“这水要是不深,咱们来干什么?”
“咱们明日早些出发,漳州府里的泰安商号是洪掌柜打理的,这城里有些什么藏污纳垢,再没有比这些日日迎来送往的商号清楚了。”
翌日出发的时候,苗二姐往车榻上多铺了一层被子,路上颠簸,她想让向三婆躺得舒服些。
在前往漳州府这一路,倒是没出现民不聊生这样的景像,只是路上碰到的人都没什么笑脸。
半下午的时候在官道边上的一个茶摊边上停下了,闻到有包子香,昭姐儿跳下马车,蝶依快速追上去,“姑娘,你等等。”
“姑姑你快些,我中午没吃饱,早就饿了。”
昭姐儿来到包子笼屉前,一口气要了十几个包子,小厮见来了大生意,高兴得合不拢嘴。
“我这儿包子都是现包现卖,保管姑娘你吃了还想吃。”
“希望你的包子值得你这么卖弄。”蝶依靠近给了四十文钱。
等分配好包子,宣衍和宣瀚不想在车室里吃,便同昭姐儿一起坐在茶摊的桌子旁吃。这里还有卖豆浆,一口豆浆,一口包子,的确很提劲儿。宣衍和宣瀚又叫了两笼小笼包,蝶依也往昭姐儿手里又递上一个。
茶摊上陆陆续续进了些人,说话声也越来越紧密。
“唉,一船鱼交完税才收成十两银子,让我们这些渔民怎么活啊?”
“你小点声,不怕被人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