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抱着怀里的雪兔,一边注意着瀚哥儿的反应,生怕瀚哥儿会对雪兔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宣瀚随意的问着,“阿娘,那个朱秀才当真会有所改变吗?不是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宣祈心疼苏瑜先前说了那么多的话,替儿子解起惑来,“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这句话的确不错。可也有句话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瀚哥儿,纵使父皇再如何勤政,这世道总有不公的地方。有不公的地方就会产生贫富,妒忌,恶欲。有些人一辈子都想冲破这些束缚却不得如愿,有些人却能凭借自己的信念和意志冲破这些束缚。所以,人是可以变的,就是要看他的意志是否坚定。”
宣瀚难得认真的点点头,然后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父皇说的意思他能懂,但他还是要好好消化消化,接受这一认知。
“姑娘,奴婢发现那个郭剌史一直躲在门后查看姑娘,并未随谭县令一并进庄子去。”
蝶依的声音响在车室之外。
苏瑜眸色一寒,冷笑道:“他肯卖我面子,将来肯定有所图,相信接下来就是找人画我的画相然后拿到京城去确认我是那个官宦人家的家眷了。”
“的确有人跟着咱们。”雪娇又道,“虽然路走得很隐蔽,但跟踪人的水平太烂了。”
“再走一段,去处置了。”
宣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雪娇领命,“是。”
此次带的隐卫不多,毕竟宣祈人不在京里,这些隐卫得留在京中作他的眼睛。
苏瑜的画相就算能让郭剌史画出来,也不能让他拿到京城去找人认出来,否则此次出行就要暴光的。
便吩咐青蓝让隐卫去暗中监视郭剌史,一旦发现他有让人将画相往京里送,就要给京里打招呼做好应付的准备。
约莫还有十日的路程就要到上河县,下午的时候又遇到了大雪封路,耽搁了不少时候,幸得遇上一个小镇,夜里才没露宿风雪里。
又五日后,他们路过下河县,苏瑜特意在下河县作了停留,去阿娘墓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