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担心公主殿下用多了积食,走过去到两位小公子身边轻轻提醒。
苏瑜喝了一口汤问于希梵去了哪些地方。
于希梵说:“今年上半年都在河北,下半年在河南,每到一个地方之前,我都会先看看当地的人文异志,希望能更好的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习俗。”
其实在说起在外游历之事,于希梵的见识可以说个几天几夜,只是他已经成人了,知道有些话点到即止。
“梵哥儿翻了年也就不打算再出门游历了,准备考明年三月的春闱,若能金榜题名,朝廷就又就一栋梁啦。”苏宗耀毫不吝啬自己对这个继子的喜爱,甚至将他明年三月准备考春闱的事都说了出来,也有让苏瑜关注的意思。
于希梵很感谢继父对他的提携,但他现在年轻气盛,还是不想靠旁人走上仕途,想看看自己的真本事,但又不能明着拒绝继父的好意,只能委婉的言道:“儿子功课还需努力,也希望不会让父亲失望。”
一直看着大房活跃的苏怀礼心里很不服气,一个继子,得瑟什么?“梵弟也十八了,亲事可定下啦?”
这话老太太能插上几句,说:“年前你大伯母正和我商议此事呢,就是想着等天气暖和了,将城外花场培养的花花草草多搬些进府,然后好好准备一场春宴,请些贵女们过府来赏花呢。”
杨氏闻言,瞧见于希梵脸色微红,偏过头就对苏瑜说,“届时若是娘娘有空,可回来替梵哥儿掌掌眼。”
既是要办花宴,那就是杨氏心里也没有个中意的人选,苏瑜说:“我自然也是希望梵弟得个贤妻的。”
听着皇后娘娘说‘梵弟’两个字时声音温和,不带任何一丝异常情绪,于希梵内心还是很感动的。这些年虽然继父待他如亲生,但他始终都知道自己是个继子,不可逾越半分规矩。他也知道阿娘的不容易,特别是家里的嫡长女还是个身份贵不可言之人,她处事亦是小心谨慎,就怕落了什么错处让人看笑话。
此时皇后娘娘喊他梵弟,这无非是一种认可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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