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宗明起身离开松龄院时,老太太看到她腿上的衫摆被血染红了,少许心疼浮于面,却也没说出什么宽慰窝心的话来,只当给他长长记性。
陈氏在杨氏这里得了能帮苏玫解脱的好主意,出了苏府自然是马不停蹄往苏玫那里赶。
而花喜呢,在汪家和苏家都吃了瘪,心里是既委屈又幽怨。
难道真要跟怜姑娘到偏远的庄子上去了么?
回到黄国公府,她没立即在苏怜面前在苏家受到了委屈,而是将汪府的所见所闻给禀报了。
一听苏怜又有喜了,而且夫妻恩爱的场景,苏怜真是怄得心子把把都恶心,既怨忿又憎恨。她觉得自己放下身段求到苏盼面前,苏盼就该毫无保留的帮助她,否则就是不顾念姐妹之情,就是将她这个姐姐不放在心里,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对待苏盼这个妹妹的。
“好哇,如今她自己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真把我这做姐姐的给忘了。又有了身孕,又有了身孕,真是好福气啊!”
看着苏怜眼珠子都要恨得突出来,听着她咬着后槽牙说的这句阴阳怪气的话,花喜被吓得遍体生寒。可还是要问一句,“姑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呐?”
又重新回到这个问题上来,苏怜是断不可能跟成哥儿分开的。有成哥儿在,黄国公府的人还有所顾忌不敢对她如何,毕竟要顾及她是成哥儿母亲。一旦跟成哥儿分开,她就是人家毡板上的鱼肉,哪里容得了她做半分主?
“现在就只有一条路了,花喜,你去趟苏府,找到我阿爹,求他替我想想办法,我是绝对不可能到那偏远的庄子上去的。”
徒然间花喜跪在苏怜面前,眼泪就像雨季敲打在房顶的雨,在瓦棱里汇聚成水线,然后断断续续往屋檐下滴个不停,“奴婢离开汪府的时候水仙提了一嘴可以到苏府去碰碰运气,奴婢就到苏府去了,可是大老爷根本不在府上,奴婢也见到了大夫人和老太太,奴婢才禀由了原因,想让老太太心疼心疼姑娘你的处境,没想到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说了好几句难听的话,直接就将奴婢给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