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都这样说了,姚徐氏知道嫁进孙家彻底没戏了,便也只能求次,“罢了,这桩事原来是我们家屏姐儿糊涂,孙大人恕罪。”
这算是认了姚秀屏借陈氏和苏玫的计算谋孙学雍了,姚徐氏识了时务,姚广胜和姚广平虽然心有不甘,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妹妹,屏姐儿受到些惊吓,我先送她回秋霜阁歇息。”
姚家一行人退出花厅。
连廊下走了有一定距离,姚广胜问道:“祖母,咱们就真的这么算了?”
姚徐氏看着身边丢了魂似的姚秀屏,“不这么算了怎么办?你没看到孙家人是真不想要你妹妹,皇后娘娘也偏心孙家,还有你这堂祖母就是个和稀泥的,咱们在京城无权无势,不算了难道还要与孙家人拼一拼,最后把自己拼进大狱里去?”
姚广胜不作声了。
姚徐氏继续说,“你堂祖母尚算念着点儿与我的情分,否则最后我求向她时,她也不会替我选了台阶下。咱们虽然是受了委屈,但得记住你们堂祖母的这份好心,不然下次有什么事求到她跟前来,咱们还怎么开口?”
说完,姚徐氏又看向姚秀屏,“你要是一开始就说清楚这主意竟是借仿旁人的,或许我还能想到法子再周旋,谁让你一开始骗我,白白错失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屏姐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姚秀屏计划落空,还被当众拆穿,心里正失落苦痛得紧,她现在需要的是安抚不是指责。
而她的祖母这个时候往她心里捅刀子,羞忿得她无地自容,徒然捂着脸跑开了去。
姚家祖母几个走了,但花厅里的人和事儿还没结。
苏家有家事要处置,孙学雍和孙娴以及岳云眉识趣的离开苏府。
此时陈氏和苏玫双双跪在厅中,接受着来自徐老夫人的怒火。徐老夫人指着陈氏,真是恨得腮绑子疼,“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一次一次纵容你胡作非为,就连当初在黄国公府上怜姐儿出了事,你丢下我跑了,让我老婆子一个人置身风口浪尖,我都原谅了你,可是你呢,能算计我的时候哪次心慈手软过?今日这寿宴如此大的场面,要不是你大嫂嫂处事得体,这会子满京城都在传咱们苏家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