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微微躬着腰,仔细的回着话,“自从住回来,怜姑奶奶心念国公府的孩子,日日以泪洗面,几次想冲出府去国公府看望孩子,但都被门房给拦下了,老太太更是下了死令,不准她离开苏府半步。”
还记得当年她问过苏怜,她怜说她不后悔,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跟当年一样坚定。
“阿爹在府里么?”
“因为怜姑奶奶闹腾,老太太气得不轻,大老爷在松龄院侍疾。”
侍什么疾?估计留在那里只是一味的被老太太训叱罢。
快到瑞福院时,那婆子快了几步去通信,所以当苏瑜等人迈进瑞福院的大门时,杨氏挺着肚子搭着小媛的手正迎了出来。
见她要跪,苏瑜亲自扶住她,“自家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杨氏微微颌首,也拉着苏瑜的手道:“进去坐下说吧。”
得知苏瑜回来的消息,杨氏就知道她肯定是为苏怜的事回来的。
进屋后,苏瑜坐在主位上,示意杨氏坐下,她也没客套什么,直奔主题,“府中是怎么打算处置苏怜的?”
果真是知道了,也是,这种丑事能瞒得住多久?杨氏垂眼道:“起初老太太是执意不让苏怜回来,宁愿她死在外头的。可是大老爷于心不忍,我这才到黄国公府去将人接了回来。现在的打算是等到风声过去,将人送回老家还是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
苏瑜的视线落在杨氏隆起的小腹上,依她对家中老太太的了解,她要是不愿意,父亲就算再有爱护之心也不敢就范的,那么杨氏到黄国公府去接人,肯定是她自己抓的主意了。“你胆敢将苏怜接回来,难道不为自己将来腹中的孩子考虑么?”
杨氏手轻轻落在小腹上,怜爱的目光也落在小腹上,她道:“在这世间做女子很不容易,但凡有一丝的行差踏错就会被人推进深谷。若我来日产下个姑娘,将来说亲时有人在意家里曾出过这么件事,有过这么个人,那只能说明此人思虑庸俗,配不上我的女儿。”
这种说法令苏瑜心生敬佩之意,看看外头的日光已经西斜之势,苏瑜说:“我只想知道三月三黄国公府春宴那日,苏怜真是酒后失德,举止放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