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到孙嬉后,享受着她带来的一切富贵和便利。
渐渐地,他习惯了这种在家有人服侍,出门受人尊敬的日子。
现在孙嬉坐了牢,他们一家子也并未真的被打回原形。至少这么大的宅子还可以容身,“阿娘,你消停些吧,再闹,岳母大人一恼,说不定这宅子都得收回去。”
向氏闻言顿时歇了声,她闷屈的抹泪,“你在京里当了官儿,咱们怎么还要受这样的气?”
“想想咱们之前在乡下的日子,就算岳母把账都收走了,这府里不愁吃穿,行动间还有人服侍,不也挺好么?”
听着儿子的宽慰,向氏到底是泄了气,“你呀,几时变得这么窝囊?”
之所以窝囊,是他知道只要在京城一日,他就得依仗着孙家。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编修,手里没有权势和力量,怎么能违背蒋氏的意?
只是有一桩他想不明白,蒋氏这么闹腾,为何孙嬉还是被判了五年牢狱之灾?
这个问题蒋氏也想不明白,她拉着孙妨的手,嘴里坦露着对二房袖手旁观的抱怨,更有对宫里那位的无视感到埋怨,“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不是手眼通天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嬉姐儿发生的事?当初在老太太床前答应过老太太要护着咱们孙家,她是怎么护着的?根本就不愿兑现向老太太作的承诺,老太太真是白疼她了。”
阿娘正在气头上,就让她说几句出出胸中的气吧,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实则已猜到苏瑜是有意杀杀她与嬉姐儿的脾性才不闻不管的吧。
没过一会儿颜妈妈回来了,成功带回了账。并把向氏的话和宋鑫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
蒋氏听完冷笑,“宋家一个破落户,现在遮在头顶上的瓦都是我赏的,还敢惦记嬉姐儿的陪嫁,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这宋家大爷倒有几分见识,知道咱们家现在他还得罪不起,不然依他阿娘那性子,铁定在出事时就把我嬉姐儿给休出门去了。”
“妈妈,你下去歇息吧。”孙妨实在不想再提宋家的事,转头道:“阿娘,嬉姐儿是好日子过惯了的,乍一到牢里铁定诸多不惯,咱们得好好想想该给她送点什么东西进去,好叫她过得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