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连串的反应则将向氏激得怒不可遏,她拍案而起,看了看碎掉的茶盏,又指着孙嬉怒道:“我这是说什么了,你连茶盏都碎了,就是认为我不配吃你一口茶是不是?”
孙嬉在心里想着:你到有自知之明,这个家除了宋鑫,谁能入得了她的眼?
向氏这毫不讲理的悍妇样儿,饶是宋鑫也觉得丢脸至极。他扶起孙嬉,说道:“阿娘,您要是少说两句,这茶您早就吃过了,现在茶盏既是碎了,就算了吧,这安也请了,我们就先回房了。”
说完,宋鑫搂着怀里的孙嬉转身朝门外去。
她的儿子一向是个孝顺的,从未像今日这般下过她的脸面。向氏一时没回过神,等她回过神时,人家小两口早就走掉了。她冲到门口,看见儿子拥着儿媳走在廊下,吼道:“青天白日,你们回房去干什么?昨晚折腾到现在才过来请安,现在又要回去,儿子,她就是个狐狸精,是来榨干你精魂的狐狸精,你赶紧给我回来。”
这一座二进的宅子,大半数以上的仆妇和使役都听到了向氏的吼叫声。
仆妇使役们不是或躲或避,但全都捂着脸讥笑。
宋鑫觉着丢脸极了。
宋春花看了一出好戏,赶紧上前顺着阿娘的后背,一边说:“您消消气,我大哥哥好不容易得个媳妇,想多呆在一起腻歪腻歪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忘了,去年村东头的刘吉成婚,硬是把他媳妇关在屋里三天三夜,这事儿咱们村儿谁不知道?你当时只说了句年轻人火气旺,怎么到了我大哥哥这儿,只是晚了那么一点时候你就这么大火了?”
向氏瞪着宋春花,“你到底哪头的?你还是不是你哥哥的亲妹妹?”
宋春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扶着向氏坐回去,才道:“我自然是我哥哥的亲妹妹,更是阿娘你这头的。依说我阿娘你该高兴才是,瞧见方才新嫂嫂那副小鸡子似的身板,耗子似的胆儿了吗?这宅子是她的陪嫁又怎样?往后还不是得让阿娘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