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一时也不想去纠结,只问范大夫,“大夫,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范大夫边擦手边问江寅,“你说奶奶这种情况有两日了,昨日量轻,也足以导致奶奶出现肠胃不适的呕吐症状,但情况还不是最糟的,至少她还有力气吃东西。今日加重了药量,奶奶体内的毒愫自然又添重了,瞧呕吐量来看,奶奶的肠胃已经受了损坏才会出血。”
范大夫又走到床前,去检查孙妨的眼睑,她的眼睑上已经有了淡褐色的小点。他皱眉对江寅说,“奶奶情况不好,这桐子仁的毒两三颗就能毒死一头牛的,我现在给她施针用药,能延缓毒愫的漫延,但有一味药叫百草籽,是解此毒的药引,现在民间药房的百草籽这个季节大都短缺,就算有据我所知药效也没有应季的药效好,二爷你须得在一日之内找到一等的百草籽,方能将奶奶体内的桐子仁毒去掉。”
“大夫,您说民间的药房没有,那是不是宫里有?”江寅的脑子迅速转着,婕姐儿不大,陌哥儿也还小,他更不能失去孙防,所以他会拼尽全力去救她。
“二爷要是有门路,御药房自然是有最好的。”
江寅一听这话,便坐不住了,他朝范大夫深深的鞠了一躬,“有劳范大夫在贱内榻前逗留,我这就去找百草籽。”
江寅匆匆忙忙漏夜出府,也顾不得宵禁直往宫门而去。
可是这会儿宫门早已下钥,江寅也只得在离宫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
他祈盼天亮得快些,这夜短点,孙妨还在等着他回去。
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夜里拂过的风半点不弱寒冬,江寅怕自己冷得睡过去,一直呆在一个角落里来回度步。
好不容易熬到天际泄下来一缕曙光,听着宫门大开的声音,江寅拔腿就冲过去。
他时常在宫里走动,有令牌通行。
一口气跑到江督知的处所,不承想江督知的下的小太监说他适才已经到陛下跟前去伺候了。江寅脸色一白,浑身凉得透透的,若不是心脏还有鼓动,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死人。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