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儿小心的说道:“奴婢折梅的时候碰到了大奶奶,她见奴婢折花就问奴婢把花给谁,奴婢说这花儿香,想给姨娘闻闻鲜儿,没想到大奶奶却用十分嫌弃的语气说……。”
“说什么?”谭莹雪本是坐着的,抬头看玢儿时,眼神里像淬了霜雪。
玢儿被这冰冷危险的眼神吓了大跳,还是壮着胆子把接下来杜撰好的话给说了,“她把奴婢第一次折的腊梅抢过去用脚踩谢了,说姨娘不配看这么好看的花。奴婢吓得不轻,硬是等她走远了,才又去偷偷的折了一枝。”
谭莹雪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僵住了。
进到苏府这么久,她还没找到机会跟冯氏过招,就被蒋氏母女的出现给逼得整日只能藏在这菱香楼里过光景。冯氏这是看她被困,故意臊她脸踩她脸是吧。
呵呵……。
谭莹雪冷笑两声,想着是不是冯氏真觉得自己被困在这里,她就能称霸称王了敢目中无人了?
亲自把梅花插进梅瓶里,怎么瞧怎么喜欢。她来到窗前推开窗棂,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以半株。玢儿趁机来到她的身边,撺掇道:“姨娘瞧见了吗?那株腊梅开得还不是最好的,奴婢折回来的那枝是在里面折的。真是可惜,那么好的景致姨娘看不到,错过了今年就得等明年了。”
玢儿充满惋惜的声音让谭莹雪听得很不是滋味,如今她已经在苏家地位稳固,却还像坐牢似的被人禁足,就因为孙家那两个不相干的外人。想想自己何时咽得下这样大的憋屈?
想着自己先前那几年在私娼馆,先是被逼着没日没夜的接客,后来遇到了苟爷,虽然那人很恶心,但好歹有他撑腰,老鸨的刁难也少了,可仍是没有自由,那怕是在路上多看了卖花的小姑娘几眼,都会被人耻笑,说她是残花败柳,不配那么鲜活的东西。
如今终于可以让她喘口气了,却要继续憋屈自己放弃那么好的景致,她那么用心勾,引苏怀礼,不就是为了能自由的赏天赏地,赏风赏用,吃穿不愁,用度不断么?那现在算怎么回事?
“小香,把我的披衣拿来,我要去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