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嫣却吼道:“阿娘您睁开眼看看吧,只是得到她的一个消息,孙学就闹得人扬马翻。不仅把祖母给气没了,还要让我们和她离得这么远就开始为前程日子担惊受怕,阿娘,就算我求求你了,别再折腾了好不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祖母的死纵然有因为婉姐儿的因素,可此事不能全怪着我们头上。你听听她出的什么主意,明着是为我们好,背地里就是厌弃我们一家子,想与我们一家子撇清干系,你可不能上了你祖母的当啊。”
“够了。”孙廷梧听不下去了,他指着孙玉溶,气得脸色发青,“你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哥哥们对不住你了。”
孙玉溶闻声心中在惊,她怒视着二哥孙学梧,“你要是敢给程惟生归籍书,我就亲自去把婉姐儿接回来,不让我进门我就天天在孙家大门口闹,让街坊四邻看看,孙学是怎样的薄情寡义,不顾人伦。”
“你敢。”
孙廷梧气得狠了,怒着要上前煽她,还是孙廷桦手快将他拉住,“二弟,别动手,一动手就显得咱们没理了,这归籍书我看还是给了好,往后家中诸事妹夫做主,量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兄弟几个气势汹汹而来,又怒意冲冲而走。
孙玉溶脊背上爬上层层寒凉,有种大势已去之感。
家中有孝,孙廷梧暂且致仕,丁忧三年。四月十六那日,他安排好一切,动身扶棺归乡。
“走了?”苏瑜神情凄凄了好多天,周老太太的事也让几个跟在她身边侍候的感同身受。
“是。”袁嬷嬷低声回着话,“章嬷嬷也跟着回去了,说要同老太太一起落叶归根。她还让人给老奴传了几句话,让老奴转叙给姑娘知道。”
“什么?”苏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