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芯的心一直悬吊吊的,“嫂嫂,我们回去吧,二哥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我不走。”孙妨不甘心的看着曲恒,“我丈夫被打了板子,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我怎么就不能给她讨个公道了?”
“你讨公道就进宫去,又不是我们涂家打的你板子。”曲恒又怼回去。
孙妨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忽然有人扶住她,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是孙娴,“娴姐姐。”
“阿妨,别在这儿跟她吵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别动了胎气,回去吧。”孙娴大概听懂了来胧去脉,此事孙妨是不占理的,她之所以会站在这里义愤填膺的胡搅蛮缠,也肯定是因为对夫君的一片赤诚吧。
孙妨紧紧抿着唇,不甘心的恨着曲恒。
“我还以为孙家就是一窝不分明非的糊涂蛋呢,总算还有人懂点道理。”曲恒倨傲的昂着头,她很享受将孙家人踩在脚底的感觉。
孙娴不想滋事,只想赶紧带孙妨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曲恒的一句话,令她驻足改了主意,她若是针对个人,她无话可说,她不该侮辱孙氏一门。
“曲二姑娘,哦,不,现在该叫涂曲氏才对。请你积点口德吧,这么多人看着,难道想让你的威风传变京城大街小巷么?”
孙娴!
前几日她无聊去找二房的静妹妹玩耍,谁知正逢静妹妹把自己关在屋里痛哭,问清了原由,才知道是阿娘给她相看了一门亲事,是白太蔚家的公子,结果白太蔚家的刑夫人没瞧见她,便瞧着了孙家二房的孙娴,这才惹得她好一通伤心难过。
在曲恒眼里,苏瑜抢了肖美媛的姻缘,如今孙娴又来抢她堂妹的姻缘,“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是孙家二房那个孙娴是吧,听说你与白太蔚府上的公子订了亲,真不知道刑夫人是个什么眼光,放着好好的正经姑娘不要,非得要你这个二手货。还是说你们孙家就有这个血统,专抢人姻缘?真是蛇鼠一窝。”
曲恒含沙射影的一番话,成功挑起了围观群众的兴趣,三三两两的议论开来,当初与王家那档子事儿自然被某些记性好的人提起。
“孙家二房的孙娴,就是当初成婚当日拒婚的那个孙娴吗?”
“可不就是她,我听说当时新郎倌儿都在府门口了,突然来了个青楼女子,缠着新郎倌儿说是她的长情郎,害怕新郎倌儿成婚后不要她了,特意跑来求新娘子给她条活路。”
“据说新娘子的父亲兄长见状,当场毁婚,让新郎倌儿很下不来台。”
“是啊,新郎倌儿还是晋王府的长史呢,听说那日晋王为给新郎倌儿长脸特意去吃喜酒,结果新娘子非但没被接回去,还被人当场退婚,真是丢脸丢到极致了。”
“那新郎倌儿我知道,叫王毕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