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始往北华里巷子方向去,苏瑜开始与孙娴闲聊,“我只知道你和白公子好事将近,但这其中的过程却不清楚,正好无事,你同我说说呗。”
孙娴脸上浮着红云,就像朝霞映着粉嫩的桃花,她羞臊的揪着手帕,说起了除夕宫宴上的大胆之举以及岳云眉母女如何帮忙,再到正月十五广德楼与太蔚府刑夫人听戏。
“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都在嗓子眼儿里跳,就怕行差踏错惹刑夫人挑剔。”
能让刑夫人相看,已是莫大的机遇,换作是她也不愿失去,也肯定紧张。“好在有惊无险,你与白公子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曲家二房那个静姐儿品容也不差,当时我想着要是入不了刑夫人的眼,这辈子也无甚期盼了,我便缴了发上山做姑子去。”
瞧着孙娴说这话里充满恒心的样子,苏瑜知道她是认真的。
“幸好没这样的机会,否则白公子还不得哭晕了。”
听着苏瑜打趣,孙娴的后怕之心渐渐沉稳下来。“你只顾说我了,瞧瞧你现在脸色红晕,精神奕奕,便知道王爷待你有多好,阿瑜,我们这些姐妹里个个都得到了幸福,我突然觉得老天爷真是太好了。”
事在人为,孙娴现在应该懂得了这个道理。
二人说话间,马车驶进了北华里巷子,在前去胡掌柜所说的那间铺子途中,马车徒然停了下来,苏瑜问了一句,“蝶依,出什么事了?”
帘外的蝶依应道:“姑娘,有人在吵架,看热闹的百姓把路给阻断了。”
“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她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等待上面。
蝶依答,“没有,只有这条路可到达。”
孙娴撩开车窗帘子,因为她坐在马车里,位置比看热闹的百姓高,一眼就见到有个与苏瑜同样挺着肚子的孕妇一手撑着腰,一边气急败坏指着一个站在灯笼铺子门口的妇人大声说话,嚷嚷些什么外头议论声太多她没听清,但她看清了两个相互指责的对象是孙妨和曲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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