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如今肖三姑娘已经成了他的贞嫔,他不愿意再有人将她与王府扯上关系,“母后有所不知,近期京城来了一批北国的杀手,一直潜伏在摄政王府附近,如今大唐与北国正僵持不下,北国杀手来京的意图便不用猜了。”
“你怎么知道是杀手,而不是来救宣晗的?”梁太后问出心中疑惑,毕竟北国虽有新皇登基,但论身份,谁都没有这个质子的身份尊贵正统。北国朝廷一直存在两个派系,一个则是拥护现在的北国王,另一个则是北国王口中宣称的旧党,这个旧党就是指先太子阵营,而宣晗是先太子的遗孤。
“自从连云战事一经挑起,北国主战派明里暗里两股势力,明面上的势力正与小皇叔在连云困斗,另一股势力则悄悄涌进京城。儿臣之所以没有动作,就是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上次朝堂上有大臣提出将质子送到连云助战之事想必这些杀手也都知道了,儿臣想他们埋伏在王府附近,无非有两个目的,其一,将他带回北国软禁,毕竟北国王还是得顾虑旧党势力,这样现北国王脸上也好看;其二,杀了他,冤枉大唐害死质子,激怒旧党,倾全北国之力攻陷连云。”
梁太后闻声,脸上立即挂起惊讶,“如果是第二种,一旦连云彻底失守,北国军队岂不是要直捣大唐腹地?”
皇帝不作声,像是认同梁太后的说话。
梁太后愕然起身,“这怎么行?大唐的江山怎么能毁在你的手里?皇儿,你可不能做大唐的亡国之君啊!”
“母后放心,儿臣自从知道北国有杀手出现,便已经想好对策。”皇帝不急不忙的将梁太后按坐下去,“母后是知道小皇叔将北国质子保护得极好,平日甚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吧。”
梁太后不明皇帝为何这样说,只诚实的点头。
皇帝继续说:“那些杀手若打的第一条主意,儿臣就把北国杀手带走质子的消息放给小皇叔知道,届时儿臣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分身有术救这个质子?一旦他离开连云便是弃军之将必为律法所不容,万死难赎其罪;要是知道质子离京而无动作,那朕也要他内心享尽煎熬,生不如死。”
梁太后没觉得她的皇帝儿子心如炭黑,狠心绝情,只觉得能除祸患,真是她的好儿子。“那如果北国杀手打的第二条主意呢?”
“质子幼小来京,长什么样子北国有什么人知道?杀了便杀了吧,这么大的孩子我大唐要多少有多少,届时只要朕说他是北国质子,他就是北国质子,绝对不会给到北国把柄发挥直攻我大唐腹地。”
梁太后赞赏的看着儿子,越想越觉得这简直是个天衣无缝的好主意。苏瑜没能保护好北国质子,伤心之下肚子里那块肉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可是质子被保护在王府里,杀手可没那么容易得手。”
皇帝又阴测测的笑了,“母后还不知道吧,宣晗化名苏晗正在青凌书院上学,儿臣看着,那些杀手只怕早就摸顺了北国质子的作息,动手也就在这两日了。”
周老太太歇了午觉后就带着孙娴在仆妇的带引下逛园子,苏瑜懒怠走动,便吩咐苗二姐准备些点心等周老太太和孙娴逛乏了回来享用。她自己坐在一丛芭蕉树下,看着前面枝繁叶茂的树丛间散着点点的零星紫花,开得跟指甲盖儿大小似的,却没什么香气。
没香气正好,省得她闻不惯后又恶心。
周老太太和孙娴祖孙俩回来时,远在天边的夕阳已经没了一半进霞云中,她们从乘坐的小轿上下来,苏瑜起身相迎,“回来啦,我让二姐备的点心都凉了,这下好了,点心吃不成,可以直接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