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幽幽的目向天际,淡淡笑道:“有些事,闹得越大,胜算才越大。”
袁嬷嬷没说话,默默的陪着她。
王府很安静,京城的每条大街小巷却像炸了锅一样,因为连云战事如何关系到大周是否能重新收复失去的七座城池。若是王爷神勇收复连云七城最好,如若不然北国那边会不会趁机攻进大周王朝腹地?这就演变成了一个百姓是否还能安居乐业的民生问题,关乎自己的事肯定就会多议论几句。一时间舆论沸沸扬扬,都不时仰望着皇宫的方向,期待着皇帝有何决策。
萧景仁离开皇宫时在宫门口看到了摄政王府的马车,她进宫来见谁?皇帝?他疑惑是苏瑜觉得这样的法子已经足够逼迫皇帝就犯?是不是太天真了点儿?想上前问清楚,这在皇宫门口又不得不避闲,他等了一等,看到马车停下后只有莫总管下得车来,他又左右张望了一下,的确没见到苏瑜的身影,心下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有幸前往摄政王府为王妃诊脉的大夫一离开,就难掩激动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朝一日能到尊贵的摄政王府去逛一逛。有人问他:“摄政王府是个什么地界儿?放着宫里的御医不请,请你这么个巴掌大的坐堂大夫去瞧病?你怕是为给自己脸上贴金,胡编乱造吧。”
听到有人质疑,大夫不高兴了,急忙将在摄政王府给王妃诊脉的经过交待出来,“……据王妃的贴身管事嬷嬷说,王妃知道了王爷在连云的困境,一时吓得昏死过去,我赶紧诊了诊脉,发现王妃的脉相扣涩难捕,虚若实无,那可是要滑胎的迹相啊!”
又有人问,“王妃有了身孕?”
大夫点点头,“可不就是,我把的脉,那还能有错。”
有人说:“我有亲戚在宫里当差,也听说昨夜中秋宫宴,王妃就辛苦的昏倒了,也是在那时御医诊了脉,说王妃有喜了。”
“王爷真是神勇,居然才到连云不久便夺回两座城池。只是又落如此险境,王妃知道后不担忧才怪。说起摄政王妃,也真是个妙人,虽说是个从小地方来的二嫁女,却怀着不输任何贵女的胸襟,听说她承办的女学请了杨太傅的嫡女做夫子,十文钱束修就能进女学女知道,那些又想识字却拿不出过多束修的穷苦人家,都把女儿送到王妃的女学去了,王妃可真是个大善人。”
“我还听说王妃不仅承办的女学,还在西城承办了慈幼堂,让那些老无所依,幼无依仗的鳏寡孤独都有片瓦遮顶,不再流离失所,女学的日常花销还要慈幼堂的花销都是王妃从她的生意里拨来的银子,那么多张嘴,得花不少钱呢,还得请人做饭打扫,看门护院呢。虽说朝廷也设有收容院,但那里哪有王妃的慈幼堂住得舒适?”
“说实话,我以前看不起王妃,总觉得她一个二嫁女居然能嫁给王爷做正妃,简直就是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今看来,她是人善有天佑,该她有这大造化呢。”
“再看看之前与王爷议过亲的肖三姑娘,今日进宫伴驾侍候皇帝去了,相爷可是大周第一权臣,能不知道连云近况么?如今还想着把姑娘往宫里送,他这不是只顾自己高官厚禄痛快,不顾大周江山安稳和将士们的的死活么。”
……
大夫听见别人的话题渐渐扯远,想再炫耀炫耀在王府里的见识,便从善如流的往回兜话,“可不是么,王妃这么好的人,身为大夫,我是一定要保住她与王爷的骨肉的。大家伙儿是不知道,我才去的时候,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就差跪下求我给她家主子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