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请慢,小婿答应便是。”
听着关志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经松了口气,孙妤更是提前流出解脱的泪水。
章嬷嬷捧出文房四宝与印泥,关志勇亲自写下和离书,最后极不甘愿的按下手印。
孙妤将欢姐儿放到梁氏怀里,自己迅速签下名字,并印上指印。
关志勇焉茄儿一般望着孙妤,“不惜以败坏孙家名声为要胁,咱两个好歹夫妻一场,你真如此狠心?”
说起来她与关志勇也曾恩爱过的,那时刚成婚时,偏偏恩爱的日子短得转瞬即逝,在她产下欢姐儿这个姑娘,他不停被婆婆催着催生儿子,更不顾她的身子强行与她欢好时,曾经的恩爱便全都付诸东流了。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等到欢姐儿长大成人,我会告诉她有你这么个阿爹。”这是她最大容度的底线。
关志勇气势洋溢而来,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
等到这厅中彻底没了关志勇的气息,孙妤拿着和离书,失声痛苦。
梁氏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宽慰,苏瑜从内室里走出来。
“这往后都是好日子了,妤姐姐就当把埋在心里所有的晦气和不如意都发泄出来吧。”
听着苏瑜这话,孙妤的哭音渐渐小了,她伸手握着苏瑜的手,“阿瑜,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可不是,阿瑜,幸好有你出个主意,否则这祸害定然是不会轻易送走的。”梁氏同样感激。昨夜苏瑜身边的雪娇姑娘到玉晖院找到她,告诉她有个可以逼走关志勇的法子。先通府传言秋芽撞桌角寻短丢命,她们再用些手段迷晕关志勇装神弄鬼,弄得他心神生惧,因着秋芽有过一次寻短的经历,想不过再次寻死也不在情在理。关志勇做贼心虚,定然亏心不加细查,可趁着这个空子让她步步紧逼,没想到真的达到目的。
周老太太也言道:“都是一家子姐妹,不说两家话。如今送走了这瘟神,只秋芽这丫头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