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羽是断不能说的,他摇头。
刑夫人不死心再道:“那你能跟她断了,再不往来么?”
六月十九那日,孙府嫁姑娘,他站在热闹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送亲的孙娴。两人心有灵犀的对望,那是阔别良久的相见,她的笑容融化在他的眼神中,满得似要溢出的柔情仿佛要将他淹没。
虽然相见的时间不长,隔着人群无法对话,但彼此深情安心的眼神无不加深无形的思念。那一刻,他无所畏惧,只等时机到来,他要她成为他的妻,惟一的妻。
“阿娘,您别逼儿子。”
到底是谁,竟得儿子如此相护?刑夫人的好奇心烧得很旺,白振羽的忤逆抗拒让她很是失望。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打定主意不说,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自己去祖宗面前跪着,知错了再出来,不然就关在府里不准出去,直到与眉姐儿成婚那日的到来。”
“阿娘……。”
“出去。”刑夫人几首用吼的声音喊出来。
嬷嬷怕刑夫人有个好歹,连忙去推白振羽,“公子快出去吧,别把夫人气出病来了。”
白振羽也怕出事,只能先尊母命去跪祠堂。
太蔚府这边愁云惨淡,孙府二房太太余氏却正喜上眉梢。雍哥儿自回京述职,又借着苏瑜嫁进王府的关系,那媒人也是把孙家门口踏平了的,雍哥儿就此事反应颇淡,只有她操碎了心也没见得那个姑娘能入她的眼。
那些门户比孙家低的,只顾上赶着巴结,聘礼甚至说不要的都有。那些门户比孙家高的又都在观望,估计想的都是孙家无甚大背景,又不是簪缨世家大族,这个新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失宠。
如今到好,雍哥儿去吃趟席面,居然就给她吃出个媳妇回来。
孙学雍知道今日发生在宁威将军府的事迟早都得传到她阿娘耳中,而他作为男子肯定也是要到学士府上去致罪的,索性就跟余氏商议,这个罪怎么告才能将关家姑娘的伤害降到最低。
“阿娘,此事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不论如何此事的过错都该由我来承担。”见着阿娘难以掩映的兴奋表情,孙学雍很是无语,“咱们家与关家门第悬殊,就算是个庶女,关大学士肯定也会十分慎重,所以阿娘您打的那个主意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