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仁细细品味苏瑜的话,突然得出的一个结论,饶是他也被震惊得不行,“你是说……肖敏有可能没死,你分析得头头是道,还真不无可能。”
萧景仁会信,在苏瑜的意料之中。“沈重霖为升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般挑衅本朝律法,他的脑袋已经开始往裤腰带上挪了。”
“挑衅律法的何止是沈重霖,肖相这样的权贵一旦事发,饶是皇帝太后想保他,也没那么容易。”萧景仁头一次因为苏瑜的大胆推测感到惊诧,明明是个后宅妇人,偏偏这一番令人咋舌的推论让人无法反驳,不难怪郭夫人母女还有苏夫人离开时,看苏瑜的眼神都隐约透着恐惧和害怕。
“但现在还只是推论,想证实恐怕也不容易,你想好怎么证实了吗?”苏瑜的想法
“有了方向,证实起来不难。”
蝶依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菜的小厮,等到精致的小菜上桌,小厮退下关门,萧景仁才问,“肖相很狡猾,如果要偷梁换柱,肯定做得滴水不漏,事情又过了这么久,只怕已经找不到证据了。”
“不急,慢慢来,世子爷,动筷吧。”
萧景仁没有立即动筷,而是说,“你身边只有蝶依和雪娇,很多事情她们打探起来容易暴露,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她身边摆在明面上的是只有蝶依和雪娇,但她若想知道某件事情,方法有很多。虽然宣祈临行前交待过有事可找萧景仁,可她还是不想跟他走得太近,万一出了什么祸事,再连累萧家就是罪过了。
这会儿,她还是很感激的说一声:“谢谢。”
这餐饭结束分道扬镳,萧景仁坐在回寅国公府的马车里,想着今日与苏瑜的一席话,他发现这个女人想法之跳跃,思虑之敏捷,非一般女子可比。且她一旦笃定自己的想法,便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去做,这样的果敢和魄力又是几个女子能及得上的?
他沉沉叹了口气,唇角挂着一丝苦笑。
苏瑜和他的表哥宣祈一样,额头上都写着三个大字,“惹不起。”
自打贵妾李氏进了沈家的门,府里的一应用度一下子提了好些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