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祖母提有什么用?咱们孙家大房管钱,二房管权,还是跟二舅娘说才有用。”
“算了吧,咱们还是别多事了,如今这家里三房两个姑娘二房娴姐姐接连出事,就只有咱们这一房脸面保得住,你若出声多事,怕是要被人挑毛病。”孙嫣想得仔细,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妹妹去趟这趟浑水。
说到这里就婉就忍不住得意,“娴姐姐在亲事上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无人敢来提亲,三房那两个蠢货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儿,将来能有什么前程,也只有三舅娘宝贝似的窝着怀里护着。”
“我听说二舅娘可是有替三房的嬉姐儿和妨姐儿张罗呢,那家是做家具生意的,二十七岁,有个与通房生的孩子五岁了,三舅娘跟媒婆说打算介绍妨姐儿去做正妻。”孙嫣说。
“阿娘说三舅娘眼界儿高,哪里看得上那些做商做贾的?我看二舅娘要白忙活了。”
“她有什么资格挑?不是说她在上河县已经失过身了么?这样的残花败柳有什么咨格进名门望族?谁家又肯娶这样坏了身子姑娘进门做当家主母?”孙嫣很是好奇。
“所以说三舅娘不是一般的痴心妄想,她自己要钱无钱,要权无权,还企图攀高门,真是可笑。”
苏瑜听了一路也觉得可笑,要是蒋氏知道自己以及两个姑娘被个小辈这样议论,会不会跑到云晖院把屋顶给拆了?
迎面走来两个丫头,孙婉姐妹俩噤了声。
“婉姑娘,嫣姑娘。”
“嗯。”孙婉姐妹应声。
少顷,她们又听到两个丫头喊,“瑜姑娘。”
孙婉和孙嫣立时回身,果然见到苏瑜正跟在她们不远处,适才她俩谈论了一路,那声音不大但似乎也不小,一想到有可能让苏瑜都听进耳去,两个姑娘立即吓得脸色僵白。
“姐姐。”孙婉扯着孙嫣的手,往后躲了躲,尔后后怕的喊了一声。
孙嫣深吸了口气,再也绷不住从前见苏瑜时脸上的伪善,“瑜表姐几时走到我们姐妹身后的,也不打声招呼。”
苏瑜倒有些佩服孙嫣,小小年纪,便这样的稳得住。只是她身后的孙婉,一双精明的眸子泛着冷光,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可不像是个会躲到别人身后的人,除非她示弱于人前,拉人做当箭牌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