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把脉,梁氏在一旁小心冀冀的问,“大夫,我儿媳妇这是怎么了?”
孟大夫不言,收回手才说:“就是染了风寒外加发高热,只是她心里有些浮火难消,这才燥热不歇,待我开个方子,赶紧按方子抓药喂服罢。”
“是是,有劳大夫了。”梁氏陪着笑,谭氏虽然对她这个婆婆多有微词,好歹这是敬过她茶吃的儿媳妇,不可能不管。
苏瑜陪周老太太用过早饭,又说了会儿话,晌午才回景晖院。
袁嬷嬷得了她一个眼色便离开了。
袁嬷嬷在抱夏里找到那婆子,伸手递给她一个银袋,“这里头有二十两银子,是姑娘赏你办事得力的。”
二十两银子,可是要让她在孙家干五年的月钱呢,姑娘这样大手笔,喜得那婆子眉开眼笑,“姑娘抬举,否则老婆子哪儿有机会表现。”那后门看门的花婆子素来与她交好,赶车的小厮更是受过蝶依用命威胁的,谁也不会在昨夜之事上给苏瑜抹黑,就算她拿五两银子去谢花婆子,余下十五两也是大赚头呢。
“只要你好好当差,管住自己的嘴,咱们景晖院的姑娘与别院的姑娘是不同的,只要你好好当差,往后这样的打赏少不了。”
自是与别院的姑娘不同,这景晖院的姑娘有钱呢。
袁嬷嬷恩威并施的几句话,将那婆子收服更贴实,这景晖院的事愣是半个字也不敢往外露。
“嬷嬷放心,老婆子省得的。”
袁嬷嬷这才满意的折身回去。
“都妥了?”苏瑜歪在榻上,一条毛毯搭在腰下。
“都妥了,那婆子该是个嘴严的,不会乱说。”袁嬷嬷说完,又说起另一桩事,“昨儿下午我听说溶姑娘一家今日就要到京城,二太太已经命人将云晖院收拾出来了。”
袁嬷嬷说的‘溶姑娘’,是她阿娘的亲妹妹,也是周老太太最小的幺女。苏瑜之前,周老太太最是疼这个幺女,当年她不愿嫁人,周老太太硬是为她招了个夫婿上门,二人育了二女一子。
这个姨母品性如何她无甚印象,只知道她的两个姑娘好像都嫁得不错。
往年她回上河县看外祖母,姨母待她尚可,只是那两个表妹当着别人就待她十分亲热,但苏瑜能看出来她们并非出自真心。
“且看看吧,说不定这孙家又要热闹了。”苏瑜神情恹恹的叹了口气。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