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泪眼花花的拉开距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霍静芳打量了个遍,在确定的确未损分毫时又哭起来,“好好的,好好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测,婶娘只怕这辈子都进不了候府的大门了。”
“婶娘,都是芳儿的错,让婶娘担心了。”
那边冯氏一把抱住岳云眉,也是仔仔细细察看清楚,“怎么眼下有乌黑,是换了地择床么?”
岳云眉摇头笑道:“自然不是,是昨夜我和阿芳拉着阿瑜聊天,一直快到天光才歇下,虽是补了觉的,到底还是没夜里睡觉来得松快。”
“别在门口站着了,走,进去再说。”冯氏拉着拉着女儿的手转身进府。
韩氏和霍静芳也紧随其后。
庞老夫人在厅上坐着,听着热热闹闹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晓得是人回来了,她松了口气。
站在一旁的曲恒就没那么自在了,她有些紧张的盯着门口,脸上挂着僵笑的笑。脑袋里幻想着一会儿岳云眉要是冲过来撕她,她要往哪里躲?往哪里躲?这里离门口远着呢,想来想去还是在庞老夫人身边安全。于是她又往庞老夫人身边挪了挪,庞老夫人只当没看见曲恒胆怯的小动作。
便有小丫头打帘,冯氏母女和韩氏婶侄双双进来。
霍静芳和岳云眉齐齐站在老夫人面前福了大礼。
庞老夫人笑得眼角周围都是纹沟,“好好好,平安回来就好,这几日可是把我们都担心坏了。”
“都是我的错,不怪阿眉,老夫人要罚就罚我吧。”霍静芳想着这一切都是因为风吹走了她的帕子造成的,岳云眉是足受她连累。
岳云眉拿眼狠狠的刮着曲恒,“谁说是咱们的错,也不知道是那个嘴欠的,连报个信还能让咱们受场灭顶的祸事,要不是咱们运气好遇到梧桐山庄的苏娘子,只怕真要死在荒郊野外了。”
岳云眉指桑骂槐,怼得曲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冲上来刮自己嘴巴子,“阿眉,你和阿芳回来了真好,这些天你们不在我身边,我一直后悔当初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去找阿芳的手帕。”
“少假惺惺的了,这事儿你想摘干净没那么容易,等回了京城我定要到你父母面前去告你一状,让他们晓得你都干了什么行径。”
“别,阿眉。”曲恒被气得快要哭出来了,真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她还怎么嫁人啊?到时候她名誉受损,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霍静芳嫁给岳远?曲恒跪在庞老夫人身边,哭出声,“老夫人,求求你快替我说句话吧,我真的以为那几个男人是山匪,当时坡下就他们在,不是他们掳走了阿芳和阿眉又是谁呢?”
这个曲恒,事到如今只会求饶却不认错,庞老夫人也是无语了。
“你还胡说,当时我们看看真真的,那就是几个砍柴的,哪儿是什么山匪。”岳云眉不想轻易饶了曲恒,否则她和阿芳遭的那些罪不就白受了?
曲恒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